跳:“您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老太太带着哭腔道:“秦小姐,求求你放过我们家肖准吧,他好不容易才考上市局,不能就这样毁了前程啊。” 季清漪听到“肖准”两个字,这才猛然意识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这老太太跟肖准的相貌依稀有几分相似,看来应该是肖准的母亲。 “阿姨,您先起来,有事咱们一起解决。您这样,我哪里受得起?”她伸手要去扶老太太。 老太太盯着她的眼睛,哭着问:“你会救肖准吗?” 季清漪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是坚定点头:“一定会。” 老太太这才扶着她的手站起身。季清漪将她让进门,给她倒了杯温水。老太太喝了两口,这才开始断断续续地诉说。 原来就在肖准去市局报到的前一天,有一位姓傅的先生忽然向市局举报,说肖准品行不端,勾引有夫之妇。因为是实名举报,市局非常重视,当即派出调查人员,发现肖准跟“有夫之妇”秦依的确走得很近,于是肖准的报到申请就被卡住了,只能呆在家里,接受调查。 季清漪听了之后,气得发抖。她当然知道那位“姓傅的先生”是谁,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卑鄙无耻,在背后搞小动作,想要毁肖准的前程。 肖准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小角色,而且他一定能查到,她跟肖准之间根本没有暧昧,这样做不过是为了逼她主动去和解,向他妥协。 他们之间的事,非要牵扯上无辜的人,姓傅的实在欺人太甚! 肖妈妈见她神色阴晴不定,双手合十,非常虔诚又卑微地求道:“秦小姐,我知道肖准来招惹你,是他不对,可他并没有对你有过什么非分之想,你……你救救她吧,求你了。” 季清漪想,肖准做错了什么?交朋友不是人类基本的社交需求吗? “阿姨,您放心,我不会让肖准前程尽毁的,他一定能顺利进入市局工作,我向您保证。”她斩钉截铁地说道。 尽管得到了她的承诺,但肖妈妈还是不太放心,不过又不敢再多说,怕季清漪觉得厌烦,那儿子的前程就真的完了。 季清漪见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酸涩得很。儿子被人连累,母亲却只能低声下气地去求那个罪魁祸首,肖家母子凭什么要承受这些?就因为她跟傅惟寻那本不该存在的结婚证么? 她曾以为,自己改名换姓,离开羊城,就算是跟过去彻底告别了;也曾以为,跟傅惟寻做不了恋人,更做不了夫妻,那就做陌生人,彼此遗忘,一辈子相安无事。 都说恋爱是两个人的事,需要双方都认可,才能确定关系;可分手不用,只要其中一方宣布结束这段关系,那就是结束了,并不需要另一方点头同意。 但傅惟寻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在她留下离婚协议远走他乡之后,仍旧觉得只要自己没有同意离婚,那他们就还保持着先前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是从身体到感情上都不可以被外人介入的。 谁介入,他就要谁付出沉重的代价。 送走了肖妈妈,季清漪也没有了去买药的心思。她把门关上,坐在沙发上,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觉得那些绵绵细雨像是一把把小针,全都扎在自己的心上,细细密密地疼。 她和傅惟寻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无法再相爱,只能互相伤害。 她拿出手机,开始拨那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她知道傅惟寻不会换号码,他可能还幻想着某天“季清漪”能诈尸活过来,怕换了号码她会找不到他吧。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对面传来傅惟寻低沉的声音:“喂?” “你还在荆城吗?”季清漪问道。因为感冒,她说话有点哑,听上去可怜兮兮的,又故意在语气里带上了一点哀求的意味,不多,刚刚好够傅惟寻听出来,“我想过去找你,可以吗?” 果然,傅惟寻一听就上当了,当即给她报了个地址。 “那我今晚过来。”季清漪说。 男人的语气略微上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