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心中总是有些异样的、难言的感觉,忍不住也跟着怀疑起来。 她不舒服,是很难也让别人舒服的,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吃过了。” 场面又冷清了下来,有几位想要说些什么,又顾及太后坐在跟前,只好将口中的话咽了下去。 太后也有些后悔,挥了挥手,“皇后留下,你们都下去吧。日后还是老规矩请安。” 等到后妃们一一离开,太后轻晃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喝了口温水:“皇后,你也看到了。后宫的嫔妃们岁数也不小了,又迟迟不得宠,如何能为皇家绵延子嗣?你既是中宫之主,也该担起国母的职责,为皇帝开枝散叶才是。” 徐氏眉梢微动,“这是陛下的意思?” 太后笑了,“这是前朝的希望,也是天下子民想看到的。陛下膝下有嗣,朝堂才会更加安定。” 徐氏不说话了,胸口发闷。好像立后之后,景熙帝就一定能有嗣子似的,也没见上辈子对方膝下有子呀?况且,他至今未有嗣子,不也稳坐朝堂了么?何必还要添人呢? 她心里是很不情愿的,轻声道:“儿臣回去,会同陛下商量的。” 徐氏怀揣心事,眉眼之间透着一股子倦色,脸色沉沉地出了宁寿宫。不过行了几步,步撵便被人拦了下来。 “皇后娘娘,妾身杜氏拜见娘娘。” 徐氏撩开帘子,便见撵前站着一位丽人,五官只是一般,但凑在一起还很清丽,又因身子窈窕,显得很是出挑。只是面色苍白,显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云香小声提醒,“是杜宝林。” 宝林是位份,正六品,在才人之下,中下品阶。 徐氏微微凝眉,“可是有事?” 杜宝林抬头看她,脸上的笑很苦涩、可怜。她低低地弯下身子,小腿一直在抖,声音柔软又坚定:“殿下,妾身杜氏斗胆,愿为娘娘分忧,” 徐氏早膳未用,又与太后有些机锋,一时没有领会其中意义。“分忧?” 杜宝林微微仰头,脖颈修长纤细,白皙透着淡淡的绯色。她一直在门口等着,穿得又单薄,身体有些受不住了,“殿下...” 身子微微摇晃,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上。 徐氏下意识俯身,“去唤奉御。” 她下了辇车,唤来宫侍,将人挪到了附近的宫殿之中。 一番折腾下来,徐氏才抽了空问云香:“杜宝林身体不好么?” 云香摇摇头,小声道:“没有听闻过,只是杜宝林的父亲欺男霸女,被御史台的人弹劾数次了,至今闲赋在家。” 徐氏挑了挑眉,“前朝的事,你也清楚?” “殿下说笑了,都是托您的福,一些人想要巴结您却没有机会,便找到奴婢这来了。” 她至今仍和景熙帝一同住在甘露殿,两人同进同出,距离是近了,但是一些想要靠近徐氏的人却没有了门路,毕竟那是圣人的寝宫,管理森严,一些手段拿不出手的,只好走了云香的路子。 徐氏轻轻浅笑,“你做得极好。” 不多时,曾奉御匆匆而来,他还以为是徐氏身体有恙,跑得极快,毕竟对方身份和从前大不相同了。徐氏指了指床榻:“杜宝林昏倒了,去看看吧。” 曾奉御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给杜宝林把脉,感知许久,拱手答道:“只是思虑过甚,未伤及根本,服上几服药就好了。” 徐氏点点头,“你去开药吧。” 曾奉御施针,杜宝林很快醒了过来,她服了药,身体好受了许多,下榻给徐氏行礼:“多谢殿下大恩。” “不必如此,你回去多加休养才是,若是缺了什么东西,便来寻我。” 杜宝林心中一松,忽然跪下,“殿下,臣妾斗胆,愿意服侍皇后娘娘。” 徐氏微微一怔,并未言语,只是端起一侧的茶盏捧在手里。 杜宝林微微仰头,眼色红润:“娘娘,臣妾如今都三十了,花期即将枯萎。” 其实是没办法了,家里条件不如从前,弟弟妹妹还小,必须要拼一下才能博个前程,总不能比现在更坏了。 徐氏细细看她,一点没看出对方的年龄,只觉得跟自己是差不多的岁数。 她还在陈述:“臣妾十六岁进宫,那时年少不懂事,直到去年年初才伺候陛下,得了些宠。” 徐氏觉得整个人都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从心底涌上一股寒意,就觉得很不理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等等?去年年初伺候陛下? 徐氏心底有些不得劲,张口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