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同她讲述这些,“没有郎主的妇人,无缘无故大了肚子,于你名声有碍。现在成亲,即便怀孕了,也有说辞,你也能安心点。” 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有点酸涩,心中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感觉。 她未曾被人,如此爱怜过,因此有些手无举措,很是茫然。 徐氏微微蜷缩着身子,很难忍受突如其来的情绪,她轻轻揽上景熙帝的腰,将头埋在对方的胸前,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有陛下在,我很安心。” 景熙帝微微一怔,见她少有的乖巧,心漏跳了一拍,轻声道:“不用担心,朕会安排好的。你呢,若是有想要邀请的亲朋好友,都可发帖给她们。朕这边,也只会邀些亲近的人。” 他一连说了几个人名,徐氏一听,却是极为亲近的关系。她微微仰头,“您请代王妃,是想让她坐高堂么?” 景熙帝扬了扬眉,他喝了些酒,比平时稍显放纵,“代王妃对朕有养恩,朕视其为半母。” 进宫的时候还小,不懂为什么一夜之间换了个家,连父母都换人了。那时先帝心狠,对他很是苛刻,学习上走了很多弯路,记忆中难得的温情也只有在代王府的那几年,一直不曾忘却。 徐氏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她闭目凝神,耳边传来窗外小狗时不时的犬叫声,比起刚来那会活泼很多,显然已经适应了现在的生活。 徐氏淡淡的想,她也要适应现在这种生活。 备嫁的短暂日子里,由徐氏卷写请帖,她的字从前没有认真练过,因此只是一般,显得恭谨端正。 这些请帖,陆续被景熙帝,送往各府。 * 最先收到请帖的是代王妃。 她年纪最小,又不曾生育,因此稍显年轻。只是太后对她曾经养育皇帝一事颇有微词,很不待见于她。因此代王妃这些年很是低调,不曾出府走动。 代王世子将喜帖送过来的时候,他的额间已经冒出了细汗,说话声音都有些抖,“母妃,儿不是故意偷看的。” “是谁家喜帖,让你这般惊慌失措?” 代王妃温柔一笑,轻轻打开帖子,微微一愣,眼睛慢慢红了,“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 汉王和怀王妃怔怔地看着这张印着囍字的请帖,心里发颤,还是汉王年轻,胆子大一些,一口气打开读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天啊,阿兄怕是疯了。” 怀王妃着急问道:“是哪家女郎?” 汉王神色复杂,“晋王妃的堂姐,在家排行十三。” 怀王妃从他手里夺过喜帖,细细看着,神色一顿,“这个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 烛光摇曳,晋王踱步走到书桌前坐下,对光看着这张喜帖,神色冷淡:“徐氏真是好手段。” 他随手将喜帖扔在桌上,“阿兄竟然对她如此偏爱。” “不过是一个婢女生的庶女,竟也让阿兄失了魂。这桩婚宴过后,怕是本王都要改口唤一声嫂嫂了。” 一侧的宋明垂眉敛目,小声道:“殿下,您要出席么?” 晋王抬起头来,眸光淡淡地扫了宋明一眼,“出席。他让我不痛快,我也要让他不痛快。” 宋明还是挺喜欢徐氏这个王妃的,心中不免一紧。“这到底是件喜事,您...” “宋明,你最近为什么总说些,本王不爱听的话呢?” *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成婚的那一天。 景熙帝化名王三郎,所居宅院与徐氏的院落不远,不过是斜对面,中间隔了几户而已。宴请宾客不多,总共凑了两桌左右,少了些热闹,索性宴请了整个新柳巷的人家,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因为两家离得近,亲戚又不多,婚宴其实简化了很多流程,看起来就像普通人家那般。唯独在撒账的时候,景熙帝并未按照常制撒些五色的同心花果,而是将铜钱做成五瓣梅花形状,上刻“长命守富贵”,用作撒帐钱,惹得邻里很是开怀。 只有前来参加喜宴的宾客,看到徐氏那张染上红脂的面庞时,纷纷无言,相互对视,神色复杂,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谁能想到呢?景熙帝为此女,不惜做出这番不堪之事。 可他们看着一直眉目含笑的新郎官,又无法心生指责,最后只能垂头喝酒。 嘈杂声响中,徐氏面色潮红,被人引入青庐就坐。 天色昏暗,喜烛烧得正旺,照得青庐很是亮堂。她端坐在榻上,摩挲着腕间的彩绳,莫名想起从前同晋王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