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明白。” “行了,都回去吧。” 送走两位孺人,徐氏松了口气,靠在凭几上,捧着小腹叫唤,“快上膳食,我好饿。” “都是您喜欢吃的。”月白和群青一一打开保温的碟子,“您昨日没怎么吃,今日便多做了一点。” 群青小声道:“殿下放心,都验过了。” 徐氏点点头,慢条斯理地喝着清粥,吃着胡饼,“温孺人的肚子,是不是比平常的妇人要大一些。” 陈嬷嬷将一盘樱桃端了上来,正好听到这话,朝外四顾,小声道:“虽说温孺人嫁过来五个多月,但那肚子,怕是六七个月大的肚子。” 徐氏若有所思,孩子是婚前就有的了? 她想起昨日晋王的话,猜测晋王应该也是没有与温孺人同房的,那么这个孩子...是谁的? 徐氏记着这个孩子最后是出生的,还是个健康的儿郎,只是有点胖,看着确实不像是早产儿。但是一直被晋王压着没有上玉牒,她当时还有些好奇,现下看来只怕是晋王不敢。 她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晋王真是...不知道咋说。 怪不得最后疯了,一般人干不出这事。 陈嬷嬷好奇道:“殿下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徐氏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看着挺吓人的。” 温孺人又高又瘦,偏偏肚子又大又圆,看着就有些害怕。 陈嬷嬷安抚道:“妇人怀孕就是这样,不过一般来讲,您的体质是随生母的。” 徐氏挑了挑眉,来了兴趣,“怎么说?” 便是女侍也凑了过来,陈嬷嬷笑道:“比如您阿母产子后,小腹上若是光滑无痕,那您八成也是如此。” 徐氏微微一愣,她没有见过生母的肚子。 只记得她一胎怀了一胎,好像一直在怀孕,幼时寥寥几次见面,对方总是捧着肚子坐在榻上做着衣服。 那衣服,也不是给她做的。 徐氏微微垂眉,喝了一口温茶,轻声道:“七郎...通过吏部考核了么?” 她生母站得住的,只有四个孩子,除了自己以外,还有三位兄长。七郎,便是她一母同胎的哥哥,也是二房中少见的读书入仕的人。 陈嬷嬷点点头,“通过了,只是不知道会分到哪,还是要家里使使劲,才能留在京城。” 徐氏笑了笑,没说话,继续吃着早膳。饭后,她躺在院里,身边一筐蹴鞠,远处小犬嘻哈嘻哈玩着。 它比从前长大了一些,毛发油亮,并且已经开始换牙了。但是徐氏想了想,还是没让它从小吃生的带血的肉食,就还是当普通爱宠来养了。 也不指望猎杀动物,围在身边打转也挺好的。 徐氏从筐里拿出一个小蹴鞠,挥手扔到对面,小犬迈着小短腿跑过去追赶,然后再跑过来,玩得很是有趣。 慢慢的,她有了一些困意,闭上双眼,小小休憩。小犬盘腿坐下,四处张望,时而抖擞耳朵,却一直都没有离开。 一连几日,生活无人打扰,很是平静。只有宫中曾奉御每日奔波,定期诊脉。 可是徐氏的心一直绷着,总是想东想西,却也想不出什么头绪,总觉得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偏偏多日艳阳。 这日她刚刚睡下,却不甚安稳,总是觉得吵闹,是连续的、小声的狗叫声。 徐氏蹙眉惊醒,便见窗前案上的狗笼跟前,站了一个半隐没在月色中的身形。 她有一种尘埃落定的踏实感,掀开锦衾起身,点燃了屋里的烛台。然后走到狗笼跟前,就看见小犬瑟瑟发抖地蜷缩身子,冲着对方咧着牙叫唤。 徐氏轻轻摸着它的皮发,声音轻柔,“不怕不怕。”也不知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狗说的。 她的发丝垂下几缕散在胸前,柔和的烛光照着她的侧脸,显得格外的秀美柔和。 景熙帝侧过身子静静地看着她,眼神中隐约有着温柔的碎光,只是脑海中却浮现晋王的劝说。 “阿兄,开弓没有回头箭,你不要一时糊涂。” “和离很简单,后果呢?她和离,然后又与你成亲,皇亲国戚能同意么?满朝文武会怎么想?史书上又会怎么写?” “现在不和离,你们即便悄悄来往也不妨事,毕竟还有我在前面挡着。日后你们断了,也只是各自归位,不会影响到什么。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没人敢在朝堂上说三道四。” “这个孩子落在我的名下,我就当自己的孩子抚养。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