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月白心里有点打鼓,“殿下...真的不是一个人么?” 徐氏若有所思,“你也觉得她们两个人长得很像是么?” 月白点点头,声音还有抖,“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可就有意思了。”徐氏微微轻语。 长安中有一个同先王妃长得相像的女郎,还是在热闹的西市出没,这事怎么都透着一股怪异。难道是辅国将军的私生女,还是先王妃没死?假定只成立后者,那当初的丧事是怎么办的?晋王...他知道么?如果他知道,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如果不知道...那当初又是怎么回事呢? 徐氏忽然有些好奇,却也不想过分追究,只想先把自己的死劫渡过去,其它的,总有时间慢慢去琢磨。总不能做出因小失大这件糊涂事。 徐氏低声吩咐:“王爷已经领事,府里也不能太过松散,尤其是庖屋,一定要抓在我们的人手中,明白了么?” 陈嬷嬷点点头,“殿下放心。” 烟花散去,宾客离去,热闹的王府转眼就寂静了下来。 竹苑里,海棠花盛,藤枝繁茂,风姿妖娆,花瓣层层叠叠,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清丽怡人。 青布幔制成的青庐内,宋瑜坐在榻上,不自觉地把玩手中的扇子。 没过一会儿,外面传来噪音,一阵凉风袭来,来人已经随手坐在案前,大口喝着茶水。 宋瑜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她放下扇子,轻轻托起长裙,坐在晋王身侧,小声道:“殿下,妾身伺候您脱衣。” “不用了。”晋王冷冷瞥了她一眼,神色淡淡地说:“看在卫国公和母后的份上,本王迎你进府、保你名声,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就在府里老实呆着。不然,便是太后,都保不住你。” 说完,他起身就要走。宋瑜心中一慌,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摆,声音有些哀求,“殿下,今日是我们的成婚之日。” 晋王微微俯身,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嗓音淡淡,“本王两年前有想过娶你,那时放着好好的王妃不做,非要上赶着做妾,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原因么?” 他说到最后便没了耐心,撕下那块被宋瑜握着的一角。 宋瑜微微仰身,泪水盈盈,“殿下,殿下,就这一次,您留在这里,日后妾身一定乖乖的。” 晋王微微蹙眉,“你好好休息,不会有人知道本王未与你洞房。” “殿下,他又不能给你生孩子!”宋瑜朝着他大喊,“阴阳调和才是天道。你岂能为一介阉人守身?” 晋王转身,面上阴晴不定,他拿起桌上茶杯便扔了出去,温水泼在宋瑜的脸上,冷声道:“本王为他守身?你怕是疯了。若不是你下药,本王岂会一时情迷乱了阴阳?” 他岂止是不愿意碰宋瑜,他还有点怨。宋明和他相伴长大,自有一份情谊,可二人从未越矩。他是有点悸动,但也询问过同僚好友,实属正常,过了这段时期便好了。偏偏宋瑜中间插了一脚,导致一切都乱了套。 “你攀不上阿兄,就来给本王下药,真当本王好性子是么?” 水滴湿了前额鬓发,顺着宋瑜的脸庞慢慢滑落,眼眶泛红。 她瘫坐在地上,红色孺人礼服散落在地上,衬得面色有些苍白。 “我能下药一次,就能再下第二次。” “一个阉人...,哈哈哈哈。” 晋王冷着一张脸去了隔壁的侧间,随手将婚服扔在地上,松快地泡了一个澡,心里舒服许多。换好寝衣,便掀开丝衾躺了进去,只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一轮弯月挂在梢头,月色透过高大稀疏的树叶落在窗前。 晋王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看见天色有些微暗,便悄悄回了青庐,坐在凳上。又过一会,今日的第一声报晓鼓响了。 “咚”的一声,鼓声穿过无边的寒夜,回荡在灰暗静谧的上空。 “咚咚。” “咚咚咚” 绵延不绝的鼓声响起,长安城内渐渐热闹了起来,竹苑门外也有了动静。 晋王顺势梳洗,换了身衣物回了前院书房。只是寝间里空荡荡的,榻上的丝衾叠得整齐利索,却并无余温。 他蹙起了好看的眉,挥袖前往玲珑院,却见宋明正站在院里,同徐氏身边的婢女有说有笑,便是眼角都泛起了淡淡的红色。 晋王心中顿时有些焦躁,面色一冷,迈出的步伐重了一些。 宋明听到声响,抬头望去,看见晋王时心中一松,忙走过去迎着,“奴婢去竹苑没见到您,想着今日宋孺人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