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的污点,还会伤害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 到了九泉之下,他又如何面对列祖列宗? 景熙帝回头看着躺在榻上的女子,脸色阴晴不定。他伸出手,握上徐氏的脖子。只要稍微用力,手下脆弱纤细的脖子,就能直接被掐断。 徐氏咬唇不敢发出声音,可是脑袋却前往未有的清醒。 求饶有用么? 没有的。 一个想杀了刚温存过的女人的男人,心狠至此,怎么可能会因为求饶就放过她? 那她还有别的筹码么? 没有。 皇权至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当她成为危害皇室的存在,贴在身上的身份地位俱是虚无。 可她还是想试一试。 昏暗之中,徐氏好似也听到了对方心脏怦怦地跳动声,她闭上眼沉静些许心思,微屏呼吸,忍着身上的酸软,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身子贴了上去,头埋在他的肩上笨拙地亲吻着。 她刻意忽略握住脖间的那双手。 景熙帝听着她的喘息声,又小又细,但很甜,像一把小毛笔,轻轻地在他心里刷着。他眼神晦暗,呼吸有些略微的沉重,知道自己不该放任徐氏继续下去,也不该放纵自己。可是... 有些东西,一旦开闸,便难以止住。 景熙帝缓缓松开手,扯过一侧的披帛绑在她的眼睛上,直接就将人腾空抱起来。 又是一次巫山云雨。 景熙帝在徐氏身上彻底放纵了自己。确切的说,那掩藏在温和隽秀面容下的冷酷无情以及压抑多年的、无尽的、暴虐弑杀欲望,在黑暗无人独处之地,终于在徐氏的身体里得到了释放。 大汗淋漓,意犹未尽。 他赤着上身起来,却并未点灯,而是走到一侧的楎椸前,取了自己的衣袍穿上。 徐氏蜷起身子,轻轻拉过一侧的锦衾盖住自己,将整个人都埋进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遮掩住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殿内,只有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响起。 “营营。” 营营推开一角进去,垂眉敛目,躬着身子,不敢乱看。 景熙帝坐于榻上,用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沉声道:“你悄悄的,端盆热水来,备套干净的衣物,别惊动旁人。” 营营轻声道:“备好了,奴才这就端进来。” 景熙帝直起身子,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躺在榻上的徐氏。 这是他的臣妻、他的弟媳。 真是荒唐。 他忍不住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轻轻摩挲着。 须臾间,水到了。 锦衾被拉开。 粗糙宽大的手摸上她的脸颊,从湿润的眉骨到眼睛,最后握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强迫她睁开眼。 徐氏的心跳得很快,紧张到无法呼吸,垂眉不敢看他。 景熙帝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沉声警告:“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你徐府上下几百口的性命,皆系于你一身。” 他的声音沙哑低沉,语气淡得不像是刚经历过一场床事的人。“回去后,好好做你的晋王妃,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懂么?” 徐氏沉默着,心里头却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渐渐舒缓 男人站在榻边迟迟不走。 猛然的,她的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直到下巴上那双手的手指开始摩挲她的嘴巴,徐氏才恍然大悟,轻声答道:“诺。” 殿门开启,又闭上。 屋内顿时一片冷寂。 徐氏怔怔地看着帐顶,无端得有些难过,原来温柔都只是表象啊。 她坐起来,拥着锦衾,艰难地下床点了一盏灯。 烛火并不明亮,甚至还有些摇曳。 到此时,那些后知后觉的害怕、慌张,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恐惧感和身体的疼痛一起涌了上来,爬上背部,激起一片冷意。 她想哭,又觉得该笑,最后也不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现在的心情。 倒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她用手帕简单擦好了身子,换上了干净的衣衫,一点点用手去抚平衣衫上的折痕,简单挽起了鬓发,稍作休整,拉门而出。 “殿下。” 徐氏微怔,转头看去,有些意外。她想起景熙帝,脸色有些苍白,“大监。”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