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阴影当中,鲜血正蜿蜒而下,周围却无人敢靠近于她。 纪寒时顿时眸色微沉,他拎着医箱朝她快步而去。 他蹲身,立马抓住那血肉模糊的皓腕,声音低沉,“别动。” 苏清宴倒是依言乖觉,眼无波澜地看着他:“纪御医,此刻倒是要让你见笑了。” 来时已听郑宸礼向他简述事情经过,纪寒时沉默地为她包扎着伤口,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苏清宴看着他半蹲身子,将她的右手置于腿上,仔细处理着伤口,倒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什么男女身份有别。 那鲜血染上了纪寒时的白衣,蔓延而开,融合其中,瑰丽却刺目。 “劳纪御医帮我包扎得好看些,一会我要去觐见陛下,不能太过失礼。” 苏清宴嘴角漾出一缕淡笑,里头却是无人能懂的苦涩:“纪御医白衣胜雪,风姿卓绝,我还未曾见过,如你这般好看的御医。” “郡主伤得不重,尚有心思取乐微臣。”纪寒时手上力道有些加重,苏清宴登时倒吸一口凉气。 他怔然抬眸,却见她的额头上已是冷汗密布,这才后知后觉。 那一句打趣,原不过是她转移注意力的玩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