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我多年剿匪的经验也对他们束手无策,所以这案子即使我们知道背后是齐王捣的鬼,没有证据,拿嘴跟太极宫一方谈不通,况且秦哲旨在掣肘燕王府,他想打瞌睡,齐王递枕头,刚刚好的事情,不管秦哲有没有看透齐王的目的,他南下派的人马里有北衙禁军,这案子若是处理不当,太极宫和齐王两派可能就要联手来硬的,司天台如今已是他们的喉舌,还不是说风就是雨。” 燕王道:“不瞒大王您说,晚辈实在没有想出好的对策,眼下太极宫下命减少各王府的度支,不知今后又会如何?所以今日晚辈想请大王指教一二。” “今日三法司长官汇报案情时,太极宫门窗大开,而且没有下定论。秦哲这样做是故意放出风声,让我们知道他的态度。既这么,就有周旋的余地。”独孤谋巡视一周后道:“都是熟人,拐弯抹角没必要,有些话我直说,此事由本王负责摆平,燕王府唯一要做的事就是解除洛城王府和梅府的婚约,今后我们双方再无瓜葛。” 两府的婚约只有一桩,独孤上野和梅寒迟之间的这一桩。 燕王神色微变,“大王……” 独孤谋打断他,“你跟齐王交手,次次落于下风,上次丢了执掌帝玺之权,这次干脆白给人送了个破绽,导致洛城王府也跟着受牵累。我不计前嫌,把你燕王府的屁股擦干净,前提是你答应我提的条件。如何?” 燕王正待开口,独孤谋又道:“若不答应,免开尊口。本王自有法子把洛城王府摘干净,至于燕王府,请好自为之。” 独孤谋就是这般脾性,谈利益的时候不讲情面。洛城王的头衔和燕王是同级,讲亲缘的话,他还是燕王的姑丈,但他毫不收敛眼神和言辞里的轻蔑。 轻蔑。 燕王确信独孤谋看待他的态度就是这二字,他强忍,面上还是浮现出了愠色,反观独孤谋,不愠不燥的讲话、抿茶,让他无从回驳。 “一切听从大王安排。”燕王在众人惊诧的注视下俯首道,他找不到出路,只有妥协。 “好。”独孤谋道:“本王不为难燕王府,事成后再谈解除婚约一事,在座各位都是见证人,我相信延行你会信守承诺。” 话落人已起身向外走,“不必相送。” 余下众人看向他的茶盅,剩下的半杯茶还在冒着热气。 之后起身的是萧世勋,他随独孤谋一同跨出了殿外,两人沿着树荫往外走,独孤谋挑了个僻静地方道:“惠敬,这回你看错人了。秦延行除了联姻,还会玩儿什么手段?依我看,他连皇位上的那位都不如。” 萧世勋叹口气道:“我承认,秦延行身上没有一丝秦重渊的影子。” 独孤谋冷笑一声:“你不认什么?” “没你独孤谋,”萧世勋道:“燕王府还能彻底认栽了不成?燕王不成器,齐王也不过尔尔,谁最先栽跟头,不好说。我不认这个。” 独孤谋瞥他一眼:“保重,横竖今后与我无关。” “东轩,”萧世勋问:“你我真的再无共谋的可能了么?” “我说了,”独孤谋道:“惠敬看错人了,你把燕王当做香饽饽,我把他当做烫手山芋,如何共谋?不过……” “不过什么?” “萧世勋,你信我看人的眼光么?”独孤谋问。 萧世勋负手,没有应这话,而这份沉默本就是答案。独孤谋道:“萧泓然,你儿子将来可有大为。” 这次换萧世勋冷笑,“萧泓然在兵部混出什么名堂了?还是你会养儿子,风暄出任京兆尹这段时日,政务处理的很得当,温绪要抬举祁怀允这件事还是风暄查出的蛛丝马迹。” “泓然勘察水路时,我在牡丹堰见过他一面,萧世勋,你低看了你儿子,不信你走着瞧。”独孤谋道:“还有,温绪运作祁怀允擢升,把持司天台这件事原本不是风暄查出来的迹象。” 萧世勋疑问:“还有内情?何人?” “猜猜。” “别卖关子。” 独孤谋给了答案:“花鸟司司长,唐颂。” “当真?” “当真。” 萧世勋沉吟,“泓然很喜欢这姑娘,见我倒是见过,就是没有接触过。” “风暄也对她赞赏有加。”独孤上野道。 “邪性。”萧世勋一边说,一边在脑海中搜集他对唐颂的印象,“花鸟司里总有奇人。” 一阵响亮的鸟鸣声在头顶上盘旋,待树荫下恢复幽静后,两人同时评价道:“又一个高纯献。” 告别萧世勋后,独孤谋走近洛城王府的车舆,他的长史纪襄前来迎驾,独孤谋吩咐道:“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