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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身(2 / 3)

/br> 独孤上野道:“你跟秦戎钺太像了,我有时候觉得你就是他,赌上性命我都会信他,所以也信你。”

“殿下,”唐颂挑眉,“咱们打个赌吧?”

独孤上野跟着她挑眉,“什么意思?赌什么?”

“赌祁怀允在司天台的官职会在半年内得到晋升,这是我的赌注。”唐颂抬高下颌,“我不懂殿下跟秦戎钺你们弟兄之间有什么复杂的纠葛,但是如果我赌赢了,今后殿下要把我们俩人区分看待,他是他,我是我,我跟他没关系,各凭本事说话。”

“成交。”独孤上野兴致勃勃的答。

达成共识后,两人开始谋划,独孤上野道:“讼师这角儿很重要。”

唐颂道:“殿下,此事交给我去办吧。”

独孤上野说行,“得尽快,我准备把这案子安排在三日内就出结果。”

唐颂道好,“我等下就去办。”

事情议定后,独孤上野要走,唐颂问:“殿下,何胥此人可信么?”

“他祖上有爵位,爷爷辈起就不显了。”独孤上野道:“这小子没什么大的毛病,就看他今后想不想学好,受人栽培了,可信之人也难保日后不起异心,走一步看一步。”

唐颂一刻也不敢耽延,牵了马送独孤上野出门,两人分头后,她驾马赶往安邑坊,敲开了鸣蜩家的门,“宵禁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去办,所以长话短说,能帮我聘请到为犯人辩护的讼师么?”

“唐司长找讼师做什么?遇到官司了?”鸣蜩比手请唐颂入门,“请司长家里坐。”

“我赶时间,”唐颂笑着谢绝,躲在门檐下掸两肩的雨水。

鸣蜩心活得很,见唐颂闭口不谈找讼师的原因,便知她有意回避,他再好奇追问就不礼貌了。“草民最近才结识一位小有名气的讼师,”鸣蜩笑道:“介绍给司长认识?”

“不需要有名,”唐颂道:“只需把官司打赢。”

鸣蜩笑着解释,“讼师这行当,越有名说明处理的案子越多,跟官府接触的回数最多,越有胜诉的可能。”

唐颂问:“当真?”

“当真。”鸣蜩拍着胸脯保证,“司长放心,这位讼师绝对能胜任您交托的差事。说起来还要感谢司长,人家眼高,平时也爱惜羽毛,若不是四门馆事成,小的只怕是攀交不上呢。”

“照你这么说,”唐颂问:“此人专做贵人的生意?不接普通人的案子?”

“还真不是,”鸣蜩道:“谁的案子他都接,尤其大案要案,结果办的还漂亮,为好多人争取到了减刑甚至翻案来着,请他辩护得排号,之前不少人托小的找讼师,小的试过很多回,总也请不到他,如今不一样了,不管在哪行混,都得识人名姓,小的已经跟他打过两三次交道了。”

“听起来,”唐颂调侃道:“如今你在牙行也是个人物了。”

鸣蜩拜手笑道:“托司长的福!托四门馆的福!”

唐颂跟他逗趣几句又问:“此人是?”

鸣蜩回道:“此人姓卓,名弈,字无葛。在城西嘉会坊开了家书斋当做办公的地方,手下还带了几个徒弟一起做事,对了,小的这里有他的名帖。”

唐颂颔首,“方便的话给我一张,你的也给我一张。”

鸣蜩调头回了院内,取了卓弈的名帖递给她,又给了一沓自己的名帖,嘻嘻一笑,“有机会的话,司长多帮小的介绍生意。”

唐颂看了眼问:“你本名叫汪崇?”鸣蜩嗳了声,唐颂揣进怀里,“在他跟前提你的名字有用?”

鸣蜩肯定点头,“司长放心。不过……”

“不过什么?”唐颂问。

鸣蜩道:“请此人打官司,价高。”

唐颂在脑海里过了遍谷家的账簿道:“钱不是问题。”

离开安邑坊,唐颂马不停蹄来到城南,她把马拴在一个隐蔽的地方,四下瞻望了眼,孤身走入暗巷。

谷家。

刘湘如掺扶婆母上塌,“娘安心休息,案子十日内宣判结果,还有周旋的机会,我再想办法。”

塌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叹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若是没救了,我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刘湘如垂头饮泣,谷母道:“你莫哭,仔细伤了身子,娘说伤心话罢了,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就帮你把孩子拉扯大……”

刘湘如哭得极痛,手搭在小腹上跺脚说:“娘说这样无望的话,我心里针扎似的,若是咱们自己都放弃了,谁还会帮他呢?”

“怪娘,怪娘……”谷母无力的絮叨:“娘这把老骨头实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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