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疑团(2 / 4)

马场我会往长安发一封公函,你去兵部打听就能知道我人在哪里。”

唐颂垂下眼点头,其实她知道马政上的公务如何运作,只是她需要听到他亲口说出来,他的话听起来最为可信。

她从他掌中抽回了手,握在了腰间的刀柄上,“该走了。”

秦衍从袖中取出一物递给她:“这个带在身上,天热了驱蚊用。”

唐颂接了,他送她的是一枚金制球形的香囊,上面雕镂着花鸟的纹样,打开后里面可以放置各种香料,他之前说她宫装上的香囊配不上她,要送她别的,那就是这个了。

“喜欢么?”他在她端详香囊的时候问:“照着你花鸟服的样式打的。”

“贵重玩意啊,”唐颂抬头望着他,眸底光焰绚烂,“喜欢,秦戎钺送我的,我怎会不喜欢。”

他知道她最在意什么。

春意最先在她眼中展露了痕迹。

让她警惕小心,让她照顾好自己,花鸟司的唐颂最不需要的就是这些话。秦衍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但是唐颂让他有了牵挂,让他在离开长安时忽生犹豫。

“长安的天地对于秦戎钺来说太小了。”她说。

他该走出去。

秦衍年少时曾经极度自卑,沐抑愁是顺永帝眼中他人的替身,在她失宠后,顺永帝从不过问他们母子,顺永帝偶尔会关心各个皇子的功课和近况,然而秦衍不是其一。直到最后被发配武州时,他前往含元殿同顺永帝告别,他的父皇只说了一句话:“去吧。”

顺永帝批阅着牒文,甚至不屑于抬头看他一眼,那日他从殿中走出,在檐下的日光中闭眼,那一刻他不觉得悲伤难过,只是觉得世间的一切都索然无味。

在边境,他适应了荒芜寒冷,他的感官被这两样东西养得麻木。再次回到长安,在顺永帝的御案前他遇到了一双眸,在那双眸的注视下,他眉间的伤口有了痛感。

原来,受伤是会觉出疼痛的。

他又要走了,这一次有人告诉他,他应该如此。

秦衍垂眸颔首,她还是初遇他时的那副神情,她只需看着他,他就满足了。

唐颂看着他转身走向阶边,停顿后消失在了阶下。别回头啊秦戎钺,自由不羁才是他的品格。

她给香囊里放了香料,等到一席暖风拂面时,三法司三位长官前来太极宫禀报,吕庆他勒案陷入了僵局,关于凶手的线索仍然查找无果,案子肯定是要继续查,不查愧对于律法,但是吕庆的尸首却在日渐腐烂。

在秦哲的预料之中,这桩案件俨然成了一桩无头公案。“继续查,”他命道:“尸体若真的难以存放,就先处理了。”

吕庆的尸体存放在大理寺,唐颂在散值后来到大理寺,燕序齐带她来到一间狱室内,唐颂蹲下身揭开一张草席,下面铺满了冰,冰层上的尸首已呈现出腐烂的状态,脓水四下渗透,散发着一阵一阵的恶臭。

唐颂看向吕庆的脖颈,此处的勒沟也已腐烂,失去了最初的痕迹。确实,继续存放尸体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腐肉只会生出蛆虫,而不能再作为证据。

燕序齐道:“上林署的冰一直没断过,但也只能起到延缓尸体腐烂的速度,无法杜绝。”

唐颂放下草席,起身同燕序齐一起往狱外走,“这次是一条人命,不知下次又会使什么手段。”燕序齐无奈轻叹。

他们不会草菅人命,所以他们只能延迟做出判断和决定。唐颂看着自己的长靴踩在阴暗的地面上一步一步的迈,“池浚是齐王的人,杀害吕庆的凶手也最有可能是齐王的人,池浚若知凶手为何人却知情不报,三法司永远都不可能查出真相。”

燕序齐道:“原本三法司共事是为了鞫理大案,如今是为了什么?御史台代表个人的立场,大理寺和刑部成了个人立场的佐证,佐证一个表面的公正,这不是虚伪又是什么?”

燕序齐雅量高致,即使是质问,他的语气依旧平和,但在狭窄狱室的通道内,这声质问惊天动地。

唐颂抬头看向狱室的出口,“池浚是玉向的科考同年,你们共事多次,依玉向看,此人的能力到底如何?”

燕序齐一边回忆一边道:“思虑严谨,办案手段合规守法,为人谦逊,三法司之间的相处绝对算的上是融洽,但这都是表象。慎王谋反案,三法司查出了所谓误杀慎王良娣虞扶箬的两个南北衙的兵士,吕庆这案子,任何形迹都查不到。这两个结果可能都是池浚预知的结果,那么他的能力从何印证?”

那么问题就来了。

唐颂心底忽然涌一丝寒意,她沉吟道:“由军粮案牵扯出的杭州赋税案,是池浚南下负责调查的,不出一个月就查得一清二楚,此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