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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玺(2 / 3)

当日下官正在为陛下侍膳,陛下亲口对温大监所言。”

最后,谱牒传至贾旭恒手中,他看到上面清晰印着宗正寺的官印和帝印。他看向殿中的符宝郎吕庆问道:“这上面的印可出自先帝的受命玺?”

大秦皇帝御玺有八,分别是神玺、受命玺、皇帝行玺、皇帝之玺、皇帝信玺、天子行玺、天子之玺、天子信玺。八种玺对应八类用途。八种玺有八位符宝郎分掌。其中受命玺,封禅用之。皇室谱牒上所用的便是受命玺。

吕庆应是,“先帝的口谕臣等不敢不遵。”

“笑话!”贾旭恒斥道:“先帝谕旨一向通过舍人院下发,你说是口谕就是口谕了?”他看向中书舍人杜郁茂问:“此事杜舍人可知?”

杜郁茂神色沉重,如实道:“下官不曾听闻此事。”

贾旭恒又传来御前太监黄阁和顺永帝生前所用的起居郎和起居舍人问及此事,三人均表示闻所未闻。

贾旭恒听后,看向温绪和徐彬硕道:“宗社皇子更改世系,大秦史上鲜少有,陛下岂会随意僭越祖制先例,恭王殿下为庶出,即使陛下要为恭王殿下破例,将其属籍改为嫡出,更改谱牒系宗社要事,陛下定会明发谕旨,昭示天下,岂是一条口谕就能斟定的事?怕不是你们一伙人谬传。”

“下官惶恐,”徐彬硕道:“下官奉旨当差,仆射大人怎可无端指控下官等人?”

贾旭恒怒然起身,“你们个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捏造圣旨是株连九族的死罪,你们怎么敢?”

“贾仆射,”皇后针锋相对的问:“慎王谋反,你一言定下罪名。恭王属籍,你又一言判为造假,本宫看这朝中诸事公正与否,都该由你一人来论断。”

“臣不敢,”贾旭恒争持道:“臣只是在阐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皇后微笑,她的笑是在怜悯慎王,也是在怜悯自己,“贾仆射装糊涂的时候,怎么不提“明白”二字?你口中的便为实,别人口中的便是虚,本宫竟不知天下都要以你之言为绳墨。你以为的事实是什么?不妨说得再清楚一些,让本宫彻底听个明白。”

贾旭恒指向徐彬硕,义愤填膺的道:“徐府为何要与恭王府联姻,还不是因为有利可图?恭王殿下继位,他徐彬硕就是国舅了!”说着又指向温绪,“奉膳局本就属殿中监所辖,奉膳大夫范长耘的证言怎可佐证殿中监温绪的话?”最后他放下手看向皇后,“娘娘,自古山陵崩时,矫诏纷出,此诏恕臣等不敢轻信。”

“矫诏?”皇后一掌拍在身旁的茶案上,起身冷喝:“空口白牙你也敢指控本宫?贾大人身为门下侍中兼尚书左仆射,符宝郎是门下省下属官员,受你所辖。本宫问你,矫诏,究竟是谁人矫的诏?是门下省的哪位官员,还是你门下侍中贾旭恒?臣等?除了你还有谁!”

皇后的质问有理有据,贾旭恒怔愣,符宝郎确实是门下省的官员,中书门下省在军粮案以后经过一番清洗,连他自己都是被顺永帝钦点不久的门下侍中,他任职尚书左仆射一职已久,盛夏时又随圣驾在玉华宫待过两个月,所以他尚未完全适应门下侍中的身份,这一驳竟是驳到了自己头上。

皇后头扛凤冠,威严俯视殿中,“本宫何曾说过先帝此举为立遗诏之举?是你们事后枉自揣度!慎王谪守皇陵,先帝是可怜本宫膝下无人奉养,所以更改谱牒,让本宫认恭王做嫡子。本是一件无关宏旨的家事,圣意本不在立储。先帝如何能料准今日之事变?”

贾旭恒再次发问:“那么昨日娘娘为何不提此事,偏偏要在今日立储时方才提及?”

“怎么?怀疑本宫居心叵测?”皇后看一眼燕王,低嗤:“昨日本宫是要提及此事的,你们说今日再议,本宫便今日再议。先帝驾崩,我和恭王孤儿寡母,不听你们的,听谁的?”

她若在昨日提及此事,今日反的就不止慎王一个了,死的会是慎王,恭王一双。她忍耐已久,怎可功亏一篑?

军粮案和赋税案后,东宫的颓势已难以挽回,秦舒有罪名压身,那么在任何一个立储的时机,他们便会利用罪名重复鞭挞秦舒,剥夺他储君的资格。

皇后窥破了皇权养育下的狼子野心,所以这一切她有所预见,果不其然,为了永绝后患,他们无中生有,驱迫秦舒反,逼他去死。

当年无她杨家在背后奔走效力,秦重渊如何能在六王中异军突起?秦重渊若在六王夺嫡中失势,何来的顺永年间?没有顺永帝四十四年的统治,何来嫡长以外其他的子嗣?

杨家的宰相倒了,嫡长薨了,仅剩一位皇后又如何?无嫡再择一嫡,只要杨培芝是大秦宗社嫡妻,名义上的嫡子,那也是嫡子。

好一个有嫡立嫡的家法天理,她杨培芝今日就是要名正言顺的夺权!

贾旭恒败下阵,斟酌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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