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欲,任意妄为。 姜丹这个女人。 江琼咬牙切齿,拿起酒瓶又喝了口酒。 山顶微风轻轻地吹起她耳边发丝。 发丝贴在了江琼脸上,她用手一撩,手触碰到脸上皮肤,微烫。 江琼皱眉,看向手中的酒瓶,发现不知何时已经喝了一半,她现在已有些微醺。 不能再喝了,江琼放下酒瓶。 虽然她的酒量不低,但若不是在应酬的酒局上,她一般不会喝太多。 她更享受大脑微醺,却又清醒的感觉。 江琼抬头看向黑沉的夜,天上发光的星星就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玄青色的天宇上。 除了微风轻拂树叶的风声,除了蟋蟀在树丛中的细声吟唱,没有任何杂音。 鼻尖只闻到酸涩清新的柠檬芳香,一切都显得那么舒适惬意。 今晚选择上山吹风,真的是太对了。 再吹会儿就准备下山吧,江琼享受地闭上眼,感受着喧闹外的幽静。 一阵模糊的喧闹声忽然从远方传来,打破了宁静。 江琼低头,睁眼。 原有的山上路灯不知为何已经灭掉,眼前只留一片黑暗。 她朝远处的卡普里望去,这突然的哗然声便是从那儿传来的。 远处却也灯火阑珊,将近黑暗。 黑成一片的卡普里似已与海水相连,看不清界限,幸有月光洒在海面,海面微波粼粼,分得出海与地的大致方位。 停电了? 江琼疑惑,却不惊慌。 幸好时代在进步,科技在发展,电子产品无所不能,区区停电,阻拦不了她下山的道路。 江琼眼神轻蔑,勾起一侧嘴角,看着眼前的黑暗,朝空气不屑地哼了一声。 她一手把酒瓶抱入怀里,一手不以为然地将手塞进口袋,在口袋里随意又轻松地掏着。 几秒。 “我靠。” “我手机呢?” 女人惊奇又不敢置信的声音惊扰了正在小酣的鸟儿。 鸟儿不耐烦地左右摇着头,扑腾着翅膀,向山的另一头飞去。 鸟儿飞啊飞,终于又看到一棵挺拔的柠檬树。 它收起双翼,在骨骼突出的树干上停下。 树下正站着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陆誉低头,沉默地看着仅有一格电量的手机。 他两天前便到达了卡普里岛。 他从不做没有准备的工作。 所以他提前来到拍摄地点,熟悉周边环境和人文风俗,为节目拍摄做好准备。 陆誉并没有将自己提前到达的行程告知节目组。 一是没有必要,二是他需要这两天时间调整一下状态。 手机震动,响起微信提示音。 陆誉摸黑摁动手机侧边的突起,开机,修长的手指轻点。 Ada二少爷,陆先生让我提醒您,尽早转移股份。 陆誉瞥了一眼,单指敲击键盘,指尖动作干脆利落。 转告他,不可能。 还没来得及按发送,手机忽地黑屏。 陆誉如水般沉静的脸庞闪过不耐,他收起手机,看向眼前的一片黑暗。 他这两天住宿在安娜卡普里的民宿。 两小时前,他正与民宿老板了解卡普里岛的情况。 在聊天过程中,老板提到了安娜卡普里这座最高的山峰,说是能俯瞰整片卡普里岛屿的美景。 陆誉来了兴致,想看夜景如何。 当即便轻装上阵,爬上了山,没想到刚一上来,便停了电。 最近有些水逆。 无论是事,还是遇到的人。 人…… 陆誉皱眉,脑里闪过那个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女人。 蛮横粗鄙,莫名其妙。 当时他原想让陈兴调出监控,查那女人身份,却忙于家族之事,将此事抛掷脑后。 现在,也没这个必要了。 他本就不会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人和事上,更不会单纯因为女人对他粗鄙的辱骂而报复她。 至于当时为何想查那女人身份,陆誉自己也不清楚。 或许是林玲拿那份十年合同威胁他,使得他当时的情绪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