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栖川医生,你的名片呢?”
“嗯?”
还要名片吗?
她摸摸口袋,在运动裤的口袋找到两张皱巴巴的名片,选了较为平整的那张:“抱歉,本来是随身带着分发给邻居们的,我不留心弄皱了……”
萩原研二不在意这点细节,欣然接下。
“ph-a ri su ga wa”
萩原研二夸赞道:“原来有栖川医生是叫这个yuki,雪,冬天落下的白色花朵。”
有栖川雪没啥反应,yuki在日语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女子名字。
她庆幸没在名片上印联络方式,朝他点头:“那么我先告辞了。”
这招没啥用呀,萩原研二颔首与她道别。
有栖川雪碎步走到斋藤冲矢身旁,对方侧身询问,她轻轻摇头,后者没再多言。
看着她的背影,萩原研二心中嘀咕着还真是如松鼠一样容易受到惊吓,自我防范意识强烈的女人啊。
“唉……”
没等他叹息出声,身旁就响起了一道刻意加重的叹气。
萩原研二一惊,小阵平什么时候来的?
见多识广且有感情经历的伊达航调侃道:“当然是你望着佳人远去,默默无言的时候。”
萩原研二扭头,诶,班长也来了?!
萩原研二没吃饭,没有饭搭子的松田阵平被三沢智也抓去处置炸弹无害化,好不容易忙完。
伊达航帮萩原研二调了公//民档案,刚写完补交了文书申请。
三位错过午饭的警察并肩往警视厅内部餐厅走去。
路上松田阵平抱臂打量他:“对了,听说你把我的墨镜送给那位医生了?”
松田阵平了解研二,长了一张俊俏脸蛋的幼驯染看似风流,又总是包容身边的女性,时常被扣上花心浪子的名号,可于男女往来,拿捏分寸这一块从不让人担心。
两人幼年相识,嬉笑打闹着共度十几年光阴,真论起来,一个酷帅,一个儒雅,却都是魔法师预备役。
给初次见面的异性送墨镜这种事,真浪子做起来倒没什么稀奇,可若是hagi,未免有些亲昵了。
“你是没看到有栖川医生当时的表情……”萩原研二哭笑不得,小阵平在胡乱猜测什么呀,他比划了一下脸:“我要是不说拿墨镜给她,搞不好她当场就会哭出来,整个人都快缩成小小一团的了。”
想起中午的场景,萩原研二仍是心有余悸,复叹道:“也不关她的事,连防爆服也没穿,凑在炸弹边上帮我看线路,我生怕自己一个手抖,剪错了线,按照那个炸药量,哪怕我穿了防爆服估摸着也留不下全尸,何况是她呢?”
“你说,换做是你,面对那么可怜的一位女士,舍得看她一脸难色,陷入想帮忙又不敢的窘境吗?”
听完他解释的松田阵平不理解,老实说“不舍得”不就行了,干嘛扯那么远。
“行,行,行,你没错,那我的墨镜去哪儿了?”
大掌摊在萩原研二跟前,抖了两下:“我墨镜呢?”
萩原研二倒吸一口凉气,摸摸后脑勺,迟缓地想到,有栖川医生……的确……好像……似乎是真的没有还他墨镜呢。
“那个……”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这回就算了,看在有栖川医生救了你和大家伙儿的份上。”
排在队伍最前方的伊达航对他们斗嘴的日常置若罔闻,回头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是怎么看出来有栖川医生估计有心理疾病的。”若非萩原研二信誓旦旦保证一力承担所有责任,他哪敢答应对方的请求调阅已更换国籍的过往公//民档案。
“拳头。”
萩原研二举起双手,掌心向外,大拇指率先向内折,再把其余四根手指内扣,裹住大拇指。
在心理学上有个小众论点,当一个人紧张时握拳,习惯把大拇指藏于四指之下,说明她的潜意识里需要自我保护。
松田和伊达航恍然。
判断一个人是否患有心理疾病肯定不止出于内扣握拳这一点,但加上举止和眼神,才是萩原研二肯定自己推理的原因。
他捏着下巴,忽而一笑,“小阵平。”
萩原研二搭住友人的肩头,热切地问道:“你喜欢原来那个墨镜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