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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骗婚还是逼婚有待商榷(3 / 4)

br> “……七月流火。”

“在!”

我瞬间回神,全身绷紧,连及肩的炸毛黑色长发和疏于打理翘起来的呆毛的弧度都透露着紧张,惴惴不安地等待着法官兼被告人最后的宣判。

要死要死要死……

在学校的那一段时间里,我偶尔也会摆出好学生的架势,没人能揪出我在走神——除了云雀恭弥。

并盛的风纪委员长,管天管地还管学习,而我没少因为上课摸鱼被他用橡皮擦砸脑袋,只能敢怒不敢言地把注意力转回课堂避免他抬起拐子直接抽过来咬杀我。

被揍事小,扰乱课堂事大,毕竟之后的连锁反应和骚乱最后通通会被云雀蛮横而不讲理地重新归咎于我,放学后天台上又是一片鸡飞狗跳,身为副委员长的草壁哲矢没少因为修缮费用发愁,飞机头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

愁,太愁了——

和我现在的心境一模一样。

不但在昨晚久别重逢的第一次见面就强迫人家……咳,还在道歉的时候被久违地抓包走神,这是何等过分?

愧疚感几乎要压垮我,我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瞥了一眼云雀,哪双狭长的丹凤眼不虞地眯起,颜色浅淡的薄唇开合,冷酷地下达了宣判:

“不需要。”

“啊?”

就这样不追究?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都可以放过从此我们好聚好散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这是何等宽广的胸襟,多么大气又成熟的成年人风范!当年的中二之神委员长终于从中二期毕业蜕变成了可靠的成年男人……

“我不要那个。”

他重复了一遍。

“那你要什么?”

我下意识反问了一句,按捺住夺路而逃的冲动,就见他丢了一张表在我面前。

“这个,签字。”

云雀白皙修长的食指在最下面的一栏签名处点了点。

我麻木地点点头,目光却在他凸起的腕骨上流连片刻。

呸,什么时候了还起色心!就是因为这样不着调昨天晚上才会那样迫害人家!

我恶狠狠地骂了自己,强硬地把目光从他的手上撕下来,压根不敢再去看他的脸,耳垂有灼烧发热的感觉。

顺着表格一栏一栏看过去,不自觉地开启了新一轮神游。

是笔录吗?果然是已经报警申请调节,哦不,往糟糕一点想,或许是只差个签名的认罪书,然后警察蜀黍就会核善地给我戴上一双亮闪闪的银手镯,再给我剃个统一发型换上黑白相间的制服和铁栏杆一起唱《铁窗泪》……

姓名七月流火,性别,出生日期……嚯,都给我填好了,只差最后的签名了啊。

我自然地接过了他递过来的圆珠笔,突然觉得这张表长得怪模怪样,旁边有云雀身份信息的一栏也详细得吓人……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的信息?为了报复和追责果然准备充分啊……

个蛋!

迟钝如我也察觉到不对劲了,习惯地写完了姓氏,马上就要把完整姓名落下的前一瞬停住了手,目光上移,落在了被我忽视的表格题头,惊得我张大了嘴巴,看起来大概和傻乎乎的青蛙没什么两样:

婚姻届。

我左看右看也不觉得这是印错了,颤颤巍巍地放下笔向云雀恭弥确认:“你,你认真的??!”

实在没忍住,尾音抬高到了破音的地步,内心的震惊和崩溃难以言表。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冷玉般的灰蓝色瞳孔里映着惊慌失措的我。

此时的云雀一袭浅紫浴衣,头顶是和室的天花板,庭院里是竹木葱茏。极目全是米白色的和室墙壁,朴素雅致,他身上的颜色比夜色浅淡又比草木浓重,在颜色寡淡的室内就是最引人注目放存在。

清贵出尘,矜持,凛冽。如霁月光风,敢与盛春骄阳辉映——

我认识的云雀恭弥本该如此。

然而此时周身却萦绕着让人害怕的低气压,不亚于天边乌云沉沉,风雨欲来。

“你不是说要道歉?”

“对。”

“补偿我?”

“是。”

“怎么都可以?”

“……没错。”

云雀把表格拍在我的面前,一字一句,语气称得上是质问:

“签不签?”

“签,我签!”

我在对方的威逼之下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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