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林影却直接半跪了下来,脸上的冷汗直冒。 “你受伤了?” 聂芜衣十分惊讶地问道。 林影脸色苍白,英俊的脸上露出几丝尴尬。撑起身子,步步后退。想站远一点,却被聂芜衣一把抓住胳膊,顺势扒拉了他的衣服,肩膀露出了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林影吓了一跳,扯着衣服穿好,这才回了一句: “无碍。” 林影慌慌张张捂住自己的衣衫,仿佛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似的,窜出去几丈远。惊慌地看了看门口,一颗吊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你忘记我可是神医了?” 聂芜衣被林影这一连串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他这个惊慌失措的样子,好像自己是洪水猛兽似的。 没一会,远远地看见萧玦沉着脸走过来了。聂芜衣娇俏的小脸面色一喜,不知为何,飞快地奔了过去,几乎就要跳到他身上。 萧玦方才看见她追着林影的一幕,心中正是不畅快。见她像一只欢喜的雀儿似的跳了上来,下意识地就双手抱住了他,绷着脸色,嘴上却不饶人: “成何体统?” “我才不管呢。” 聂芜衣蹭了蹭,搂住他,温的气息喷在耳后,有点痒痒的。 再一转头,林影已不见了踪影。聂芜衣奇怪道: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 萧玦本想教训两个人的话,都被她无意的举动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他将她轻轻地放了下来。 萧玦此刻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聂芜衣身上,并未注意到林影在不远处,时不时观察一下。 “你怎么来了?” 聂芜衣故意拉下脸来。 “想你就来了。” 萧玦温柔地说,毫不掩饰。真的是无法忍受她和任何除了自己之外的男人有接触,即使是自己的部下也不行。 “林影好像受伤了。” 聂芜衣这随口的一问成功将将炮仗点燃了。 “你知道他为什么受伤吗?” 萧玦脸色阴沉地看向林影的方向。林影读懂了他的眼神,停顿了一会,很快还是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不知道,本来想给他疗伤来着。” 聂芜衣摇了摇头,吸着鼻子说道,不知道他突然生气的点在哪里,又错了哪根神经,整天脸黑得跟包公似的。 “你只能给我一个人疗伤。” 两人进了闺房,萧玦的手宛如鹰爪一般钳制住她的胳膊,语言中的警告意味浓厚,宛如火药。聂芜衣扑哧一声笑了,他居然连自己部下的醋也吃。 “你还真是霸道。” 聂芜衣小声地嘀咕着,却不敢再激怒他。转而她又说道: “今天有什么事吗?” “就是想来看看你。” 萧玦的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和她详细说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当初在邛城和王府出现的刺客是同一个人,而且出自文苑,文苑的背后是谁,至今还没有任何线索,目前还很棘手。 不过,当时为刺客做了画像,现在已经在大都的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并且拖尸出去游街了。在这样的情况下,只需要静心等待,不然的话,这样一个拥有鬼怪之术的刺客,没人给她收尸岂不是太可惜了?而且还听说,这位刺客与东汶的皇族似乎密切相关。 “你是说文苑?我打听到说是背后是东汶人呢?” 聂芜衣想了想,才说道。 “万事小心,我还在查。” 萧玦冷峻的眉色渐渐舒展,这些天的瞎折腾,原来都是为了他,原本还以为她怪自己,让她独守空房。 “我想帮你。” 聂芜衣抬起头,眸色晴朗,顾盼生飞。 “我知道。”萧玦心下一动,忍不住抱紧了她。 “你还真是坐怀不乱。” 聂芜衣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主要是国丧,辛苦夫人还要多等我一阵子。” 萧玦蹭着她白豆腐似的脸蛋,才闷声解释了一句,自己也很辛苦。 “好吧,我都明白。” 聂芜衣故作生气似的,这才放过了他。不然,自己还真是想跃跃欲试了。 “夫人这么等,到时候孝期一过,我定补偿你。” 萧玦郑重其事地说着,好像在信誓旦旦地要超额完成任务似的,聂芜衣心中觉得好笑,这才放下心来,只要不是自己没有魅力就好。 “我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