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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以为期(2 / 2)

打算,不是女儿家该操心的事。纵然她医术高明,也不得轻举妄动。

正是百无聊赖地思忖着,自己难道就坐以待毙,静静地等着出嫁了?虽说自己确实觉得七王爷还不错,洁身自好,但是如果此次变故,他如果有别的心思,争权夺利,后宫佳丽三千。自己是绝对不能忍受的。想到这,心中好似煎熬,又不能出去问他一问。想得入了神,连身边有人走近都未曾发觉。

萧玦小心翼翼地翻墙而入,远远地看着她耷拉着脑袋,以为她因为自己的婚事而忧心,心底渐渐升起一抹喜悦。却被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了。

“王爷,属下不明白。”

林影终于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皇上在蓉和宫发生意外,御林军不在身边,正是夺权的好时机。

“有什么不明白的,等我成婚后再说。”

萧玦幽幽地来了一句,对母亲叮嘱的话,十几年来一直谨记在心。

林影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真是美色误人啊。

“我母亲蹭告诫过我,手足相残之事绝不可做。”萧玦还是停了下来,又说了一句:

“太子是太子,如果他不对我下杀手,我绝不会主动招惹他。”

林影哑口无言。王爷在邛城险些丧命,出事,自己亲身参与过查明真相,背后的主谋至今未查出。背后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做到天衣无缝。只要是人为,不可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难道真的要归结为天命了?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萧玦淡淡的说道,隐隐觉得还有一股势力参杂在其中。但现在尚没有确凿的线索。正片刻失神,忽听得一声欢喜的喊叫。

“七王爷,你快来。”

聂芜衣远远地看见他,招着小手,笑靥如花。

萧玦会心一笑,很少见她这么欢呼雀跃的样子,迈着大步穿过弯曲的鹅卵石小路,大走到了凉亭里。声音也变得温柔如风:

“今天心情这么好?”

“难得见到你们两个大活人。”

聂芜衣话语间抑制不住地喜悦,撇了一眼随后跟来的林影。

“过几日成婚后,你就自由了。”

萧玦知她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是烦闷无聊。不免心下不忍,好声好气地对她说。

“我们成婚,你不限制我的自由?”

聂芜衣小声地嘀咕着,要知道自己早就听说凌昌国女子出嫁从夫,都是在家相夫教子的,哪里有出去抛头露面的机会。

“只要你恪守妇道,你想做什么我都准。”

萧玦低声着说,声音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情意。

聂芜衣脸色微红,微微瞪了他一眼。别开了脸,装作若无其事地在喂金鱼,心中却在想着:

“再过几天,我就能恢复自由之身了。”

微风吹池塘,亭台楼榭,佳人有期。

昔君与我成言兮,曰黄昏以为期。

凌昌国娶妾一直是在黄昏时分,仪式被聂芜衣自作主张简化了,聂夫人本不同意,但是聂老将军毕竟戍边多年,西冥和东汶的婚嫁风俗都有了解,故而宽容一些。想到自己的女儿在深山野林中长大,不免想起来就落忍。成婚风俗只要不伤及大雅,尽量就随着她了。

十里红妆,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新娘穿着红色的嫁衣,头顶烫金流苏,蒙上新盖头,远远地看着,在丫鬟的搀扶下,摇曳生姿,步步生莲。

热热闹闹的人群中,不乏踮着脚尖也想一睹芳容的小老百姓。鱼龙混杂,杂中有序。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身黑衣的少年隐匿在其中,只在轿子过眼前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薄如轻纱的轿帘被微风吹起,连带着新娘的流苏被轻轻卷起,芙蓉如面柳如眉。

少年的脸色暗沉,微风仿佛吹进如磐石的心,微微有了裂缝。他明显看见轿中人的眼神微微一愣,眼波如水,似曾相识。

“公子,是....要抢亲吗?”

红英硬着头皮问了一句。毕竟自己从未见过他正眼瞧过姑娘。

离慎不悦地扫了她一眼,抬头看了一眼蔚蓝色的天空,天朗气清。才状似无意地说: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

红英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附和着说。

看着眼前的轿子越走越远,还是没想明白诸多事情。比如公子是如何逃出监牢的?凌昌国的狗皇帝之死和公子有什么关系?为何公子会来看七王爷的大婚,还以为会有所行动,结果风平浪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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