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静谧的山脚现在却一派锣鼓喧天的模样,排队报名处闹哄哄的,有不少人插队,遭到喝止。 柳缺倚在矮崖边的树上,看着站在一旁的泸逊,她眼眸一压,看向不远处的一片人影,“走吧,快排到了。” “不急,再站会儿。”柳缺直直盯着那两个因为插队而发生口角的两人,幸灾乐祸道:“看看,要打起来。” “无趣。”泸逊扫他一眼,却没再说去。 直到那两人真的开始动起动起手来。 身后有人靠近,两人齐齐回身戒备,盯向那个不速之客。 那人抬头微怔,显然没有意料到这上面有人站着,看着两人严肃的脸色,他立刻双手做招呼状,“我只是来查看一下地势,没想到二位在此,没有恶意。” 两人这才放松,听他道:“在下楚利,云宗弟子。敢问二位名号。” 两人对视一眼,这就是秦烟提过的那位云宗弟子,专司卜卦。 “柳缺。” “泸逊。” “二位这是在...?”楚利眼神探究,又往崖边挪步过去看看下面,“看......打架?” “正是。” “没想到还没开始就开始打架了哈。”他打着哈哈想缓和气氛,没想到二人一个没笑,还生出想走的意思,他出言劝阻道:“二位等等,”煞有介事地瞧着他们。 “那就等等吧。” “听我的准没错。” 忽然人群中有人丢了一枚霹雳弹,炸得震天响,波及了在场的好几个人。报名到最后,还有好几个人等在那里,没想到就被霹雳弹的威力给炸伤了。他们由于由楚利的提醒,幸免。 “怎么样?我说听我的准没错吧。”他眼尾飞扬,自喜道。 “你怎么知道会发生爆炸?”泸逊正色,有些审判的意味。 “可不是我,我只是刚刚小算了一卦,小凶。”他连忙否认,神情惶恐,生怕被冤枉。 泸逊道谢:“多谢。”柳缺也跟着行礼。 “二位要来一卦吗?既然相见自然有缘。”楚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希望等一下别对上他,不然难搞。”泸逊眉心微微动了动,“就卜卦,怎么打?” “顺其自然,对上谁就打谁呗,就算是他,也一脚把他踢下台去。”柳缺眼眸轻转,闪过一丝笑意。 - 下午时分,太阳漏面,照耀着水面,让山泉水都少了些凛冽。 “各位英雄豪杰,远道而来我弦月宫,参加比武。大家都知道,这次盛会举办的目的是为了给我侄孙女择佳婿,顺便招一些武功高强的人入宫,好扩充我弦月宫。弦月宫如今人丁式微,是时候选进一批新的人才。”弦月宫宫主秦素铭在高台上豪爽大笑,“现在我宣布,选举大会开始。” 他坐下之后问身后的侍从,眼神不耐,刚才的大笑还如在耳边,“秦烟呢?不是让她也来出席?” “小姐早上起来时有些头晕,医官去看过之后说是湿热之气侵袭清明,气机不顺,开了一副药。中午吃下,头脑昏昏沉沉,这才没有出席。”侍从恭敬地把手叠交在腹前,弯腰回复道。 “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呷了一口茶,越想越觉得秦烟是故意不出席,“整天病怏怏的,给谁看。” 侍从没有出声,还是恭敬地站在身后,眼皮轻垂,划过一丝暗芒。 - “六号擂台泸逊、楚利。” 泸逊不想与楚利在擂台相遇,可是偏偏就是相遇了,这就是机缘吗? “泸姑娘,又见面了。”楚利向她行礼问好,谦逊有礼,“今天上午说的那卦,姑娘还要卜吗?我的卦很灵验的。” “不必了,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泸逊向他回礼,手中握剑,“我的剑一出,你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还请先生想清楚了。” “既然姑娘不想要卦象,那我就比试完再来找你。”他将卦收起来,现出自己的武器,一把三尺青锋长剑,“我师父将这把剑交到我手中时,曾说要我手握三尺青锋,斩尽天下不平事。今天我用来比武,他应该不会从地底下上来打我吧。” 泸逊看他一副怂兮兮的样子,一会儿对着这边向天道歉,一会儿向着那边地道歉,嘴里喃喃道:“师父,不孝徒弟今日要用此把剑来比武,您老人家别生气。” “你还比不比?”台下有人起哄,纷纷嫌弃他浪费时间,全部都在轰他下台,“不比就下来,堂堂八尺男儿还信装神弄鬼的那一套。” “哎,大家别不信,我是算卦的,这些楚某还是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