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扛头(1 / 2)



作者有话要说:
三位收藏的,能不能留个言




  周彦邦一进来就看到苏锦,意外又不意外。从不主动、诅咒发誓不再同他说话的她,今日竟生生的等了许久。他自然知道所谓何事,该来的总会来,他不躲不惧。只是在看到苏锦对他、对他和春蕊全然像个外人,不起身也不请安,对他和春蕊的亲密毫无知觉,她只盯着自己,问她想问的。她的无动于衷不由让他升出几分心寒和冷漠。加之酒气上头,心上一阵阵火辣辣的烧心,本想解释也不肯多言了。莫说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是件悲伤的事情,无心与她盘桓,捧茶点头。

“嗯。”看似轻飘飘的一言,对苏锦如焦雷炸顶,顿时面色凄惶。

“诈我吧?”

周彦邦不再说话。

“哗啦”苏锦劈手打掉他手中茶盏,粉彩博古纹杯被摔的粉粉碎。茶汤泼溅开,溅在衣襟上,潮湿一片。无礼!猖狂!周彦邦勃然大怒,没人敢同他这般放肆。

“将这一床被褥予我铺在暖阁内,夜间都别睡太死,耳朵尖些,对爷和夫人加小心!”

春蕊步履匆匆,丁香色撒花裙子扫来扫去,头上钗缀着红宝石晃啊晃,不时露出一双红绫子绣鞋。她边走边交代,身后跟着小串儿抱着一叠被褥。小串儿年纪小个子矮,再搬着厚重的床褥几乎没过头顶。她费劲的仰着头,还要跟上春蕊脚步,气喘吁吁却有些不耐烦。

“姨娘真是好性儿,爷不去夫人那,我看您比夫人还急。明明是夫人不肯留下,爷也不肯去。原是他们自己不对付,您还剃头担子一头热,何苦呢!咱们又没撺掇,一个顶针一个杠头,怨得着谁?”

“越说越混了。”春蕊板着面孔训起小串儿:“家主和夫人和睦,这个家才能好,咱们大爷才能好。咱们做奴婢的不跟着劝解,都一个个的翘着膀子看热闹,才是该死。打我收了房,夫人第一次来,她能来是赏脸。今儿定要把她留下,两人有了言语,相互给个台阶,以后也就慢慢好起来了!”

才走到廊子下,就听到摔砸之声,小串儿不惊反倒“噗嗤”笑出声:“姨娘听,指定又闹上了!咱们大爷万年的金身,夫人一来就能破阵脚。回回惹急眼,也是‘好本事’。上次是砸了头,这次又是……”

“混账种子,皮痒了不是,竟看起主子的笑话。”甫一听到声音,春蕊心中“咯噔”,暗道不好,赶忙往房里冲。提腿进门,只见一腔怒气的周彦邦对上苏锦泪水弥漫的脸庞。

又来了,针尖对麦芒!

“为何不告诉我,为何当日不告诉我?要不是下人们议论,我还蒙在鼓里。你知道我同她的情分,瞒着谁也不该瞒着我。你是谁?你都去了她府上,这么大的事,怎么就不能同我言语一声,最后一面都没能见,你瞒的我好苦!”

“瞒你什么了?何时我做公还要同你禀报!我依的御旨,徇的是法纪,拿的是叛。要同你言语什么,做好你的夫人,少在这儿无理取闹,赶紧走!”

春蕊听的一头雾水,一个怒容满面,一个泣涕涟涟。泼洒的茶汤,污糟的衣衫,粉碎的茶盅,满屋子的狼藉……

连忙扶着周彦邦坐下,又来安慰苏锦:“好好的,怎么又闹上了?怨我,都是我不好,不过是去拿床被子的功夫……,早知如此,我就不去了。夫人今日是要留下来的,爷……”

“噗通”苏锦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春蕊吓的活生生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求你、求你告诉我她家犯了什么事,得罪了谁。内里详情都告诉我,我就走,立刻走,不碍你的眼。”

“夫人、夫人这是在讲什么。咱们没得罪谁,也没犯事,快些起来。”苏锦几乎哭成了泪人,抱着周彦邦的袍角不松手,春蕊只得跪下来劝解。她不明所以,劝的也风马牛不相及。

“爷,大爷,老奴也求求您。多少透露些给我们,你不说夫人只要怕疯魔。她同夫人幼时便在一处,一同读书一起成人,给夫人插钗是她母亲,夫人出阁她也来送。是夫人做姑娘时的闺阁密友,许多话夫人不同父母说都只讲给她。我们家中人丁单薄,两个人比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还亲厚,她有好的头一个想着我们姑娘,我们姑娘酿的桂花蜜还封着心心念念说要留给那姑娘。乍乍的说人没了,别说姑娘,我一个奴婢看着她们长大,也抓心挠肝的想撞墙。如今我们姑娘举目无亲,只这么个能说话的人也没了,你叫她如何不疯魔?你略说一些,宽宽她的心便罢……”

林初兰把苏锦抱在怀里,两人一同恸哭求情。主仆两个抱在一起甚是可怜,却把春蕊惊的目瞪口呆,抬的不上不下。林初兰是她叫来的,本以为会劝解,谁能想到两人一起缠磨。

“姨娘这是干嘛,都快些起来,爷今儿喝了酒冲头,天大的事也等他清醒些再问。本打算夫人今日留下,我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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