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反应过来后急忙去找布巾。 薛浥被裴子渠喊回神,飞快捂住了自己的鼻子,他半仰着头,面上发热,再没看裴子渠。 “快,擦擦。”裴子渠从面盆架上拿了布巾过来,抬手便往薛浥脸上擦。 “公主还是去歇息吧。”薛浥接过裴子渠手中的布巾,直接按在了鼻子上,“臣自己会处理。” “不成。”裴子渠关切地瞧着薛浥,生怕他有哪儿不对。“我瞧你像是不大好,你等着,我去喊大夫过来。” 说着,她转身去木施上拿衣裳。 “公主。”薛浥一手按着自己的鼻子,一手去拉裴子渠。他怎会不晓得自己是怎么回事,若是真叫了大夫过来,自己的脸面怕是要丢光了。“臣没事,只是天气太热,有些上火罢了。” “上火?”裴子渠盯着薛浥看了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担忧随即化成笑意,“只是上火么?夫君当真不要紧?”她故意贴上去,用柔软的手臂圈住薛浥的臂弯。 这一贴,薛浥只觉鼻子里的血流得更欢了,他有些招架不住,快步往床榻上走。 裴子渠望着薛浥落荒而逃的背影,暗里笑得不行。 看来,他也不是无动于衷。 薛浥仰头坐在床榻边缘,一手按着布巾,双眼紧闭,剑眉紧蹙,瞧着像是在隐忍什么痛楚。 裴子渠挨着薛浥坐下,凑近他耳边柔声道:“我明日给夫君做碗绿豆羹吧,去去火。” “嗯。”薛浥淡淡地应了一声,借着起身脱衣裳的动作远离裴子渠。 裴子渠哪里会不晓得他的小心思,跟着起身移过去,关心道:“夫君,你的鼻子好了么?还上不上火?” 虽说她现在像极了调戏良家妇女的地痞流氓,但这感觉是真不错。 薛浥躲开裴子渠,快步往脸盆架子边走。 “噗嗤”,裴子渠眨巴着眼,嘴角不住地往上扬起。有反应便好,她还真怕他没反应。不过这点反应,远远不够。 她还等着他扑上来呢。 “哗啦啦”,水声四起。 薛浥在洗脸盆旁捣鼓了许久,此刻,他脑中乱得很。他自诩是读圣贤书长大的正经人,怎的一看她穿成这样便失了自制力。 以往,他也曾被人拉去风月楼,可任由那些妓子搔首弄姿,他的定力都没乱过一分,今晚着实不对劲。 他想了许久,最后将之归咎于男人的本能。 薛浥紧紧按着自己的鼻子,心中默念为人之道,等念得心如止水了,这才拿下布巾。 “夫君,你这样不成,我们还是去看大夫吧?” 裴子渠独自坐在榻上,百无聊赖地晃着小腿,今晚沐浴后,她特地在全身涂了香味清淡的九花玉露膏,为的便是勾他。 眼下,她虽开心薛浥对她有反应,但也担心他流血太多,身子遭不住。 好半晌,薛浥才整顿完自己,耳根兀自红着。他长长呼了几口气,这才走向床榻。 这明明是一段不长的距离,却叫他走出了一里路的样子。 裴子渠斜躺在床榻上,那双水灵的眸子一直眨呀眨的,饶有兴致地看着薛浥。 薛浥低垂视线,脱下外衣坐到床榻上,期间,他怎么也不敢看裴子渠,生怕自己的鼻子再次遭罪。 一等他掀开被子,裴子渠便缠了过去,主动将下巴搁在他肩头,撒娇道:“夫君,长夜漫漫,我们聊聊天儿吧?” “嗯。”床榻上,那股子诱人的香味愈发浓烈。薛浥整个人僵住,喉间绷得沙哑了几分。 裴子渠想了想,道:“为何每回行周公之礼,夫君自己总是不让自己尽兴?是觉着我年纪小,不想要我怀上孩子受罪么?” 她心里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却故意装作一副不懂的样子问出。 以前她扮温柔扮端庄,端着姿态问不出口,可现在么,她不装了,什么都问得出口。 闻言,薛浥怔了怔,他不让她怀上孩子确实有这一层意思,但更多的是不愿。在他看来,跟不爱的人行周公之礼已是违背自己,若是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那便是彻底放弃了对命运的反抗。 “公主,时候不早,该就寝了。” 薛浥闭眼说道,似乎并不打算回话。 “可我现在还不想睡。”裴子渠执拗地摇头,他不答,她也不强求,反正他们来日方长,“你要是累了的话你睡,我看着你。” 说罢,她还真支起了手肘,静静凝视薛浥。 薛浥被她看得脸热,呼吸也跟着急促了几分,睁眼无奈道:“公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