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陆宅,见何曼正和莫姗聊天,何宝玥连忙招手:“姐,我有点事找你。” 何曼跟上楼,见陆其礼将何宝玥抱到客房,心下狐疑。 陆其礼给她盖好被子,摸摸她的头,淡声道:“真不用我找医生来看看?” 见何宝玥摇摇头,他礼貌地对何曼说:“你们聊,我去让莫姨炖汤。” 门很快带上,何宝玥拍拍被子,示意何曼坐过来。等何曼坐到床边,她把刚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 “詹强现在就跟疯了一样,我看你必须得离婚了。” 何曼脸色苍白,不知所措起来,“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和他做了这么久的爱人,居然都没发现他性格这么颠。从高中到现在十年时间,我都没看懂过他。” “这不是你看人的问题,是他太会伪装了。也许他之前早就想出轨,只是没有工作,也就忍着了。男人啊,都是这么回事,有足够大的诱惑,女人算得了什么?” 何曼的后怕被打散,她好笑地看着何宝玥,问道:“你这么灰心,该不会是和陆其礼吵架了吧?” “那倒没有,我只是有感而发。陆其礼是个意外,如果没有我,他估计就要孤独终老了。”何宝玥低低笑了起来,防止神经拽着疼,她不敢笑太大声。 何曼莞尔一笑道:“可你都受伤了,不怕他抓你去医院啊。我倒是奇怪,他怎么一点也不关心你的肚子了。” 何宝玥摸了摸肚子,漫不经心道:“幸好他不关心,要是真把我抓起检查,那我不是露馅了!” “你啊。”何曼摸了摸何宝玥的手臂,“手臂复位,应该几天就能好。” 到了晚上,何宝玥在莫姗的帮助下洗漱好,穿上睡衣转移到陆其礼的房间。但等了许久,陆其礼都没回来。 何宝玥心里纷乱,睁着眼到了十二点。她的手臂还隐隐作痛,贴着的膏药味道很大。等到十二点,门才被打开。 何宝玥连忙闭上眼装睡。但以往敏锐的陆其礼却没看出来她醒着,机械地坐在床边,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静得能听见秒针的滴答声,何宝玥心里忍不住想,会不会是陆其礼不喜欢膏药味。她也不喜欢啊,味道刺鼻难闻,但是热热的确实有用。 秒针转动了好几圈之后,陆其礼终于动了。何宝玥能感觉到床头灯被挡住,陆其礼的手靠近她的脸。 手指纤长有力,微微蹭触她的脸,再由脸到唇。手突然停下,摩挲了一下她的唇。随后,何宝玥听到一声叹息,仿佛对她实在是无可奈何。 陆其礼在担忧什么? 何宝玥微微睁开眼,视线与陆其礼的视线痴缠在一起。 陆其礼的手从她的脸上离开,片刻后,他勉强勾勾唇:“你还没睡?” “没睡。” 陆其礼抿了抿嘴:“那快睡吧。” “你呢?” 唇角泄露一丝苦笑,陆其礼连忙转身站起来:“我要忙到很晚。” 何宝玥没有捕捉到他的异常,乖巧地说:“别太累了。” 陆其礼克制地点点头,开门做出去。何宝玥的心总是感觉到不安,看到陆其礼好似落荒而逃的背影,更加睡不着。 她看了眼时钟,决定追上去。 陆其礼进了书房,才刚坐下,何宝玥就随之而来。她穿得一件连衣裙睡衣,白色绸缎贴在身上,勾勒出青春的娇艳。 陆其礼连忙走过去扶住她:“这么晚了,得睡觉。” 何宝玥嘟了嘟嘴,贴进他怀里:“我想陪着你。” “我真的有事,白天基本都没处理工作。” 何宝玥低声应道:“那你做,我只是想陪着你而已。” 陆其礼低头望向何宝玥的头顶,浓密的头发像是要揉进他的心里,多么美好甜蜜的女孩。 思绪飘到早上,陆其礼坐车并不是赶着去宝丰,而是为了拿复查的报告。 医生将报告递给他,喜不自胜道:“陆先生,报告显示您脑部淤血已经完全消散。” 陆其礼接过报告看了起来。他没有对外详细说过病情,至今还没有恢复记忆,完全是因为脑部的淤血。每月复查一次,淤血越来越少,他能想起的事情也越来越多。 现在,萦绕在他心头的疑问就两个。一个是自己怎么受伤的,一个是自己怎么让何宝玥怀孕的。一开始他甚至想过,会不会是自己强迫何宝玥,被她报复砸了头。 “记忆什么时候能完全恢复?” “暂时不能确定,说不定您出门就能想起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