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怎么回事?” 都牢头回答:“昨夜,长孙府上的几位侍卫过来说是有朝堂机密要替长孙大人审讯犯人,不过鄙人没看见他们具体审问谁,老邢没大没小冲撞惹怒了那几位大人被杀了。” 徐图之没有权限见长孙无忌,对此不做过多问询,道:“老邢死了,身后事你去办妥了,至于那安丫头你派人给我盯牢了,务必让她赶紧说出遗嘱和地契放在哪里了。” 都牢头点头。 徐图之走后不久,安然没有休息多久,狱卒带所有囚犯去牢房外。 牢房外是一片杂草丛生之地,地上多的是生长多年的杂草和巨石。狱卒让他们干苦力,女人拔草,男人搬运石头。 安然被赶进一群互不相识的女人中,手里拿到了一把用来锄草的小铁铲。户外有木栅栏围得四方四正,数十个囚犯拿着鞭子站在四周,根本没人可能逃走。 有男子干活不积极,安然看见那狱卒直接抽了那男子一身。她颤抖了一下身子,埋头开始干活。干了一上午,才在中午拿到一点如馒头和粥这类的食物。 中午看守松懈些,但大门紧锁,也没人能够逃走。 一群男囚犯突然走向她们,安然看见男囚犯中的一个蛮汉似乎对周娘子说了什么,周娘子抬起一脚直接将对方踹飞。其他女子在周娘子动手时都躲了起来。 一群男囚犯攻击周化一人,周化一手一拳干趴一个男囚,最后一个旋风踢将所有男人干倒。安然心叹,好功夫! 牢头走出来,看见男囚都被打败,抛了一大袋什么东西过来,周娘子接住,打开袋子嗅了嗅,叫住所有躲藏起来的女人道:“快,都出来,今天中午又可以加餐了。” 安然看见周娘子从袋子里取出来的是熟牛肉。 原来,周化帮助狱卒,是用自己的武功帮助狱卒稳定囚犯间的秩序,男囚犯这么被周娘子打败,连囚牢的女人都打不过,就算是最勇猛的男囚犯如何还会反抗狱吏,如何还敢逃跑。 所以狱吏就算在夜里睡觉,整个囚牢都不会乱。 周化看见安然站在一边,喊道:“唉,新来的,不来一起吃吗?” 安然看见她嘴角含笑,是一种带有信任的笑容。对方的主动相邀,说明对方邀请她加入她们,安然恭敬不如从命,道:“多谢周娘子。” 忙了一天,返回牢房。现在天气不冷不热,安然在回牢房的路上嗅了嗅自己的身子,感觉现在的自己挺臭的,是整个牢房都臭。也不知道昨夜顾烨他们来这里怎么忍受得了。 周化回到牢房,道:“新来的,还挺厉害,竟然能够干了一天的活没被累倒。” 安然笑说:“早已经累得只想躺着睡觉,还想睡觉前能够洗个热水澡。” 在安家做生意时,她每天最多只睡三个时辰,一个人能够干两个人甚至几个人的活,这样的牢房生活对她来说不算什么。能熬住累,不代表不累。 “看不出来,还挺实诚。” 安然问:“你说自己被关三年,是三年之期将满吧,你还有多少日子就能够出去?” 周化大大方方道:“还有三个月。我肯定会比你先出去。唉,你说你要是向安家还了那笔财产,不是就能够出去了吗?何苦要待在这里。” 安然可以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她想说“你这么瘦弱在牢房里不知道能活几天”。安然斩钉截铁道:“我不会还。” “若是我,我肯定也不还。是不是还了,你就没有银子了?” “不是,这是我阿爷和祖父母早已商量好要给我的,是我合法所得。就是家里太太现在说我霸占,诬陷我不是安家的女儿。” “这么说,你实际是安家的女儿!” “自然。” 夜里,安然拿出母亲年轻时候写的文集,只有这本不值钱的册子没被狱吏收走。 文集里面有一首诗写明“君痴心流连,魂断相思海。盼来生续缘,再度死相随。今生长相思,梦中已断肠……”时间为贞观五年,安然是贞观七年出生,看上面的“再度死相随”“今生长相思”,安然隐隐觉得娘亲早年喜欢的那个少年在贞观五年就死了,私奔是在贞观五年前发生的事情,所以她不可能是苏彤跟别人的孩子。 有些事在字里行间都能够寻觅,但她不能将文集拿出去当作证据,一旦拿出去,万年令或许会一把火将文集烧了。这是阿娘生前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一件遗物,她怎么都不能够将它给弄丢了。 为了利益,太太和万年令徐图之什么事情做不出来。说实话,要不是知道太太的后招,她何以被逼到进大牢的地步。 太太够狠,所以逼着她一步步只能入牢房。她现在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