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中,如果他病得越来越重,大夫人只会觉得是那新来的小丫头照顾不周,然后你就能够回去继续照顾我弟弟。” 安然心惊,顾烨的大哥竟然想害顾烨病重,还是跟初礼合谋了,这多么可怕,初礼可是明世轩的大丫鬟,顾烨的衣食起居都离不开初礼。 初礼收下药包,道:“我知道该怎么做。十爷就等着看好戏。” 安然捂住嘴巴,背过身去,全身躲在大树后面久久不能够平复心情。待她再回头看时,初礼和长孙津已经没影了,她方才往明世轩的方向跑。 身后不远,白衣的丫鬟同样从一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冷眼看着安然的背影。 安然回到明世轩,正好看见颜回和周莹一个端着药汤,一个端着碗蜜饯。顾烨原本是不需要吃蜜饯的,似乎吃药吃习惯了,再苦的药都能够自然地喝下,吃蜜饯是她提的建议。 安然问:“颜姐姐,周姐姐,看见初礼姐姐了吗?” 周莹回答:“并没有看见。” 安然想,可能初礼去别的地方还没回来,也或许她们两人刚才在准备药汤没看见初礼回来。 颜回道:“安然,你在正好,之前公子吩咐过要你给他送药去,这药汤和蜜饯儿,你拿去就是了。” 安然本想在外面等着初礼,初礼若要对顾烨下药,必然会来找顾烨的,但是她在房间也能够等待,端着一个托盘,敲响房间的门,道了声“是我”。 顾烨让她进来,直至喝完药,安然都待在房间不出门,之前她有纸做的小玩意待得住,这些天全收起来,待不住。 过了许久,顾烨冷眼看着安静乖巧的安然,问:“今天怎么这么乖,哪里都不去?” 安然正要回答,房门敲响了。初礼在外道:“公子,我来送雪莲汤。”顾烨点头,安然去开门,果然看见初礼端着一碗雪莲汤。 初礼撇开她,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安然看着那碗雪莲汤发怔,心想,初礼会将药下在这碗汤里吗? 她回过神来,看见初礼向顾烨敬汤,急忙道:“别。公子,您不能喝。” 顾烨诧异地看了安然一眼。 安然镇定过来,道:“可能汤被下药了。先别喝。” 话音刚落,初礼哀嘁地下跪,手里端着汤碗,问:“安然,你为什么要这么说?公子,您应该知道,您所有的饮食,都是经过严格检查的。” 顾烨道:“安然,你是觉得这汤有问题?” 安然点头。 初礼道:“我可以当面给您试汤。”先拿银针来测,银针不变色。 “或许下的不是毒药,是银针测不出来的药呢?” “我可以给您以身试汤。”初礼舀了一勺喝。 安然担心就一口没效果,道:“你喝光了,我才会信。” 初礼当着他们的面将汤都饮用完。 安然见她喝完汤过了许久都没有什么事情,一时慌了,怎么会这样?难道汤碗里没有下其他药?刚才听长孙津的话,这药喝下会伤身,安然觉得与毒药没区别,道:“说不定她没将药下在这碗汤里,而是准备下在其他地方,还有你身上说不定还带着那药呢。” 初礼眼泪若珍珠般坠在眼角,看起来楚楚可怜,道:“安然,我与你无冤无仇,而且侍奉了公子七年,你怎么能这么诬陷我?你要搜是吧,你搜。” 长孙津给药距离现在不算太久,若初礼这次没下药,药应该还在身上,可安然搜了一遍衣物什么都没有发现。 顾烨冷冷道:“安然,你在做什么?” 安然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心急,没抓住时机,也可能是自己中计,但还没有想明白,顾烨便道:“安然,跪下,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认为初礼会在汤里下药?” 安然是下人,只能跪下,道:“之前我出去看见在林子里,长孙津找初礼谈话,给了初礼一包药,说会致人虚弱,要下在你饮用的汤里。” 顾烨想了想,既没有说相信安然,也没有说不相信,问:“初礼,是这样吗?” 初礼道:“公子,您知道我向来与十爷不合。七年,他一直不停地骚扰着明世轩,我可曾理会过他一次,而且,公子,我对您的忠心,您难道看不出来吗?” 初礼这话属实,毕竟初礼在他身边七年,初礼这些年和长孙津的关系势如水火,顾烨怎么会不了解。再说,这七年,初礼从来都是向着他,向着明世轩的。 顾烨道:“安然,你可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我最讨厌下人们不能够友好相处,恶意中伤他人。” 曾经他身边也有其他丫鬟,但因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