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阳抱着水囊喝了一口,他一边掐指驱使引路符,一边伸着脑袋朝那座遥遥相对的山峰望了望,心下微沉。 “自从进了这河谷到现在走了有三个多时辰,虽然不能用灵力,但按我们的速度来算,应该早就走出河谷到达山脚......” 王阳沉着脸看向其余人:“我们可能被套住了!” 姚齐思摸摸下巴想了想:“不管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他(它)把咱们困在河谷里一直走,是想耗光我们的精力再下手?那就说明他(它)们的数量比不过我们,才想用这个方法取胜!” “老二说的有点道理!咱们现在停下休息,那东西肯定要急!说不定......他(它)现在就躲在草后想办法让咱们动起来!” 丹朱声音慢慢变小,直至最后声音渐不可闻,她的本命兵器是把铁伞,合则如棍棒,开则攻守兼备,伞柄里还暗藏一把苗刀,说到最后时,她握着伞跟对面的姚齐思使了个眼色,两人打着配合观察四周草丛。 其余五人被他们这一说,紧张地汗毛倒立,浑身刺挠。 王阳和两个同门立马换好位置,符篆不停往空地四周布下,手上结印,启动了一个小型的防守阵,林山和李泊也各自拿起兵器背靠背警惕着。 没有人说话后,这片广阔的河谷只剩微风轻拂过草尖的细小“沙沙”声。 整个世界都安静下来,阳光、河谷,成片绿色的树林和望不到尽头的绵延草甸,景色怡人的秘境中,连虫鸣之声都没有,整个空间仿佛不是瞬间的安静,而是某刻的安静被永远的禁锢在这里! 毛骨悚然的感觉笼罩在姚齐思等人身上。 突然,丹朱看见对面的姚齐思动了。 姚齐思大喊一声:“来了!” 他倾身上前一把拉过对面的丹朱,扯得她往边上一倒,丹朱顺势一滚远离了刚才站立的地方。 三个灵宝派的弟子赶紧催动符篆,启动阵法。 丹朱和林山、李泊立在姚齐思背后随时准备补位,不过须臾之间,都警备起来。 姚齐思不减向前冲之势,一条腿在前另一条腿往后一撑,双手握紧剑,借着冲势往前一送,将剑猛地击向前方。 不远处一个半透明似影子一样的东西快速掠过草丛,它朝着丹朱站着的地方冲过来,本想先掳走一个看着最弱的制造恐慌,谁知她对面的人那么警觉,这东西一下失了目标,又被人识破诡计,原本是想撤退的,但姚齐思怎可能由它来去自由。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 这东西借着微风浮起时,像融进了风中,它往前滑了一段,身体如薄雾般延伸出了一段,本准备包裹住丹朱,结果现在被姚齐思用剑划开,如一张薄纱滑落剑刃被分成了两半。 大家只见这古怪的东西浑身抖动一下,又极快地朝着天上正正立起,往半空一窜就又隐去了身形,整个过程中,它没发出一丝声音。 姚齐思召回自己的剑,反身两步跨回丹朱三人边上,四人背对背观察着周围,三个灵宝派弟子围在他们边上,闭眼不管外事只管维持住防守阵。 好一会儿之后,没见到那东西回来,姚齐思稍微放松下来:“刚才那剑应该是划伤它了,一时半会儿它应该不会再来!” “师兄,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吗?”李泊心有余悸地问。 “没有,我也是第一次见!刚才那东西藏在草丛里,它要是不动,根本看不见它就在你不远的地方!”最后一句话姚齐思是对着丹朱说的。 “这东西有点脑子,但不多!知道分而击之,却不知道看起来最弱的却不一定是最弱的!”丹朱嘲讽道,“别让我逮到它,不然要它好看!一个怪东西还狗眼看人低!” “怎么抓它?这东西好古怪啊,能借风而起,也没个形状,像是一片纱一阵雾,还像是风!” 李泊“哈哈”笑了两声说:“山儿,你还挺有诗意啊,像纱像雾又像风的!” 林山被打趣,脸都有点发红:“你就说像不像吧?” 王阳几个也点头:“像!确实像是一阵风!” “这里真的很古怪!”姚齐思仰头望着还挂在高空的太阳喃喃自语道。 “会不会是那东西造成的?” 一个路上一直很安静的灵宝派弟子突然说:“这东西是只有一个,还是......不止一个?” 这话一出,姚齐思下意识朝四周看去,刚才还觉得平静下来的草丛,现在再看,总觉得危机四伏啊! “甭管它是像雾像雨还像风的,遇到我们,都得死!”姚齐思杀气腾腾地说。 “咳咳!我有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