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白光着脚踩在木质地板上,黑色的地板干净光亮,但是踩上去没有她想得那么凉,也是带着温软的感觉,好像这间屋子都是暖和的。 “哦,天黑了!难怪没有人!” 她握着珠子,借着珠光在这个屋子里到处看。 好大,好漂亮的屋子,看着都是好贵的东西,床边靠着窗的位置有一张很大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个梅花傲雪的圆肚花瓶,还有妆匣,还有一块闪着银光的盘子? 闪着银光的盘子为什么摆在妆台上? 她好像在探索新世界,这些神奇的事物完全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走过去,想伸手去触碰这个盘子,结果盘子里也有一只手出现,看着跟真的一样,吓得她后退了好几步。 她一退开,盘子里的手也没了。 她犹犹豫豫地又站近一些,试探着去看。 一个散着头发的她出现在盘子里,穿着白色里衣,手上握着个发光的珠子,一脸惊讶望着自己! “哇!是铜镜,不,比铜镜还要厉害!这是什么?” 她又走近些,仔细看着镜中的自己,真是连眉毛都能一根根的看清楚呢! “我脸上的伤也好了!那牙齿呢?”她记起雪地里那个坏人打她的时候,她最里面的牙齿掉了一颗,她用舌头舔了一下那个位置。 空空的! 空空的? “我掉了一颗牙......”现实真是让人沮丧。 她没有心情再看镜子了,耷着眉眼垂头丧气往外走。 外面就是正堂,一张大圆桌子摆在正中,茶壶茶碗规规矩矩在上面,两边放着八仙椅,案头挂着一张画,光线不好,她看得不清楚,像是只小鹿在林子里...... 隔着正堂还有一间屋子,门半掩,她轻轻走过去,在缝隙里敲了敲,有书,还有大桌子,嗯......是书房! 这屋子真好真大啊! 她想看看门外!这里到底是哪儿?谁带她来这里的? 她不是睡在在平顶山的大雪里吗? 她拉开半边屋门,门外徘徊的清风吹过她的脸,卷起她披散的发丝。 外面一点不黑,屋檐下挂着灯笼,照亮了整个小院。 院子不大,她这边一排三间屋,旁边还有一排一样的屋子,然后是屋子中央的空地上,亭台假山,流水潺潺,到处都是盛开的花朵和会发亮的植物,一颗大树长在亭子边,树高都超过亭子好多了,树上全是发光的紫色花朵,一串串垂下来,神秘又美丽。 “这是仙境吗?我死了吗?” 她猫眼睁得圆溜溜的,赤着脚走到树下,一串花朵正好在她眼前,她放开手里的珠子,珠子失去禁锢,又漂浮回她身边。 眼前的紫色鲜艳又耀眼,还在发光。 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轻轻触碰了一下枝条最下面的花瓣,被触碰的花瓣好像山上的含羞草,被人一点就收拢黯淡下去,然后过一会儿,又会自己恢复光亮...... 她已经被震惊地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里到底是哪儿? 转头看见假山后面隐隐约约像是有道门! 她放弃了这颗树,毫不犹豫的向门走去。 “这上清宗的山真是适合观星啊!”和光盘腿坐在缥缈峰大广场上,对着旁边陪着他的李君琢说。 李君琢实在是困倦,敷衍应了一声:“嗯!” 今日上午是剑术于符篆的课,下午全是剑术与炼体......这一天过得特别“充实”! 到了晚上,还要陪着这个夜猫子来观星! 李君琢内心很迷惘:“我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吗?” 旁边和光还在喋喋不休:“哎!你这样不行啊!观星之术在于心境!你看看你,神情萎靡不振,一脸不情愿!” 李君琢打着哈欠在这呱噪的声音里思来想去,确认自己没有把柄在他手里。 他干脆睁开眼,一撩长袍站了起来,边往回走边说:“我没有那个天赋!先回去睡了!作为太微宫最受期待的少宫主,你一定要加油!太微宫的未来就靠你了!” 和光眼看着他极快的消失在夜幕,在他背后大骂:“李君琢!你还是不是我兄弟啊?” 声音在空旷的广场上,被放大数倍,环绕在广场上不停地回荡。 “是不是我兄弟......” “是不是兄弟......” “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