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喏,还给你,找了你老久,现在把你的耳朵还给你!然后......你把爹娘还给我吧!” 王武被她掰开嘴,嘴里“呜呜”几声,他想抬手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孩推开,但是手指都没能动一下,身体却开始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小月白看着王武含着自己的耳朵突然像个河虾一样在地上蜷缩着身体抽搐起来,她有些意外的说:“这毒......真的很毒啊!” 说完,她把膝盖顶在王武蜷缩的腹间,左手撑在王武左肩上,用力把王武蜷缩的身体撑开,然后她就着膝盖顶在王武腹间的动作,整个身体以膝盖为重心,双腿跪在王武肚子上,她右手捡起地上的剔骨刀,左手还撑在王武胸口。 现在她眼睛一眨不眨的向下看着被她压在身下的王武。 剔骨刀轻轻地搁在了王武的脖子上,锋利的刀身上折射出一道寒光,刀利落的划过了王武的喉咙。 喷射而出的鲜血顿时糊了小月白一头脸,她反射性地闭上眼睛不让血液喷进去,即便满身是血她也没放手。 保持着这个姿势,任由温热的血液拂在脸上...... 王武大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血不再向上喷出,只慢慢顺着脖子留到地面,王武的瞳孔涣散,身体软了下去...... 跪在他身上的小月白感觉到身下的王武软了身体,她慢慢睁开淌着血珠子的眼皮,看着这人血流了满地后,她也没了力气,勉强从王武身上挪下来,一屁股坐在血地里,失神地望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王癞子看着那小姑娘又唱又跳着跑回正堂,又听见她说什么还耳朵......然后就没了动静。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都在泥水里躺的浑身冷僵了,看见那个小姑娘又从正堂出来了。 她背着火光,手上握着刀,脸上黑乎乎一片,就两个眼珠子还看得见白。 王癞子起先没明白她干什么了整的一脸黑乎乎的。 等她一步一步的走到院子里,院子里还燃着的篝火照亮她全身,王癞子看着像是从血池子里爬出来的小月白,牙齿忍不住地打着冷颤,她一脸一身的血,王武肯定已经死了,她要杀我们了...... 小月白像个游魂一样从正堂飘出来,她茫然四顾,到处都是杀人凶手,这村子里的人都被这些人杀死了。 她不仅没了家人,连村子也没了.......此后,哪里才是我的家? 想到这里,更觉得不能饶了这些人。 听爹说,他们之前还在县城杀了很多人,要是今天让这些杀人凶手跑了,以后他们还会去别的地方杀人。 小月白站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倒伏的人,又看看天上已经被云层遮盖住的月亮。 此时,丑时末了,停了一天一夜的雪又开始洋洋洒洒的飘落,风也来凑热闹。 这场雪来的格外快,下的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不断盘旋打转儿。 她虽然手刃了王武给爹报了仇,可这么多人,她不想再一个个的动手了,她想:所幸,今日的雪都在帮我...... 小月白有了主意。 她转身到正堂提起那个空桶,看了眼躺在血洼子里死不瞑目的王武,然后一言不发的去了后院。 后院里有一口井,平时太公家都用这口井洗衣做饭,现在,小月白一趟趟的把水桶放下井装满水,然后再吃力的提去前院,挨个倒在那些还没被毒死的流匪身上。 “哗啦”一声响,一桶刺骨井水从头到脚浇的王癞子湿透了。 这大雪天被井水一浇,王癞子上下两排牙“打”的不可开交,可他说不清话,眼睁睁看着小月白浇了水就要走,连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 小月白浇完水正要走,察觉到这人跟其他人有些不一样。 其他还没死的流匪也不过只剩一口气,而这个人,他牙齿还能磕的“咔咔”响。 她有些稀奇的在王癞子身边蹲下,看着王癞子一脸惊恐,牙齿不住打颤,两只眼珠子紧紧盯着自己,像是有话要说,但是他冷的哆哆嗦嗦又口齿不清,只能发出“嗯......呜......”这样的模糊声音。 小月白小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看着王癞子的脸想了好一会,才一脸恍然大悟的回想起,这不是那个在厨房抓住她的人吗? 她看着王癞子惊恐的脸,轻声说:“虽然你刚才没抓我,但是我也不能放过你,我们庄家村的人都死了,都是你们干的!你们都是杀人犯!之前你们在县城也杀了很多人吧?如果我放过你们,以后你们还会去别的村子杀人!” 王癞子急的“呜呜”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