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软爬上地窖,拿了笤帚,小心的把门口那块染了她爹血的雪地掩盖住,又把雪地扫平整,清理了院子里的拖迹。 小月白看了看天,雪虽然没有之前大但还在下,应该能遮住她清扫的痕迹,她转身回了柴堆。 地窖口透出昏黄的灯光,爹娘在一起了! 只是她迟迟站在柴堆边不敢下去。 她面无表情的站在柴堆边,小小的身子像一座石雕。 黑夜里眼泪无声地流淌在稚嫩的脸上,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雪打湿浸染出深色的水迹,膝盖和裤腿也是湿的,鞋子里早就是冰凉一片,右手无意识的握在腰间剔骨刀上,望着天上还在飘摇的雪花,她心里和这噩梦般的夜晚一样寂静。 茫然四顾,这里是她出生长大的地方,可是今夜,她为什么看着这里觉得陌生呢? 她想爹娘了,但是地窖里的双亲再也不能呼唤她的名字,爹爹不会再拧她的耳朵,娘亲也不会做好饭在门口喊:月儿...... 只留下她一个人,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