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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你等会儿跟你老公说清楚一下就好啦。”

时霭稍顿,点点头。

郑弥尔不太放心,说要不要留下来照顾她,时霭过意不去,笑说不用。

同事几年,郑弥尔了然她不爱麻烦人的性格,说:“我答应你老公照顾照顾你,我不好食言。再说老大批准我啦,就当在家办公啦,我乐得摸鱼。”

“……谢谢。”时霭不好意思再拒绝。

时霭整个人恹恹的,强打着精神,脸虚弱又苍白。

烧了热水,喝了药,又量了体温给郑弥尔看,的确没再烧了。郑弥尔陪着她说说话,又一起吃了外卖,从托特包里拿出笔电,一边工作一边照看时霭,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天色黑了下来,见她情况稳定,决定不再多做打扰,让时霭多休息。

时霭歉声说:“今天真的麻烦你了。”

郑弥尔不以为意:“不会不会,多大的事儿。”

起身准备走,时霭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几下,响起来电。

郑弥尔只瞥见一个“岑”字,提醒:“你的电话。”

时霭看到岑绎西的来电,静默了一瞬。

接通,“喂”一声,喉咙又哑又涩。

那端的语气几分愠然,压抑着急促和慌乱,“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时霭说:“我发烧了,一直在昏睡,没注意到。”

岑绎西愣了愣,语气瞬即轻下来,歉声问:“怎么不和我讲?”

“对不起。”时霭也道歉。

“……”岑绎西似有无奈,“我不是要你道歉的,时霭。”

时霭不知道说什么了。

岑绎西出声:“我打电话去公司问了一圈,说你今天都没来上班,你有个同事说来看看,我告诉了我们家地址。抱歉,我太心急了。”

时霭“嗯”了声,“我知道,她已经来了,在家里。”

她又云淡风轻地笑说:“烧退了,你不用担心。你那里已经很晚了吧,早点睡吧——”

岑绎西:“开门。”

时霭身形一滞。

“开门,霭霭,我回来了。”

-

他有指纹,也可以输入密码,时霭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她来开门,还是依言照做。

门口的男人拎着行李箱,气喘吁吁,满脸倦色,风尘仆仆。他稍稍倚在墙边,缓着呼吸,腿边放着他的行李箱。

郑弥尔走到玄关,瞳孔瞬即地震。

闻阳老师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电话里那个自称时霭丈夫的男人,这个人,这个人居然……是凌晨微博霸榜的当事人。

她的脑子有点儿转不过来,岑绎西,他就是岑绎西吧。

一个多月之前,时霭的无名指悄无声息的多了枚戒指,自然有人问情况。她轻描淡写地笑说结婚了,同事起哄要喜糖,问什么时候随份子,她又说先领了证,丈夫和她都忙,过些时间再办婚礼。

她那个搞得神神秘秘的丈夫,就是岑绎西……?

郑弥尔去瞧时霭,这女人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意,云淡风轻地说:“回来啦。”

“我、我先走了啊,时霭。”郑弥尔知会一声,溜了。

从岑绎西身旁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冲她礼貌颔首,说了声谢谢。

郑弥尔摆摆手,讪笑:“不谢,不谢,时霭好多啦,我走了。”

室内霎时寂静下来。

岑绎西站在门口不进来。

他干脆大剌剌坐上行李箱,注视着身形纤瘦的时霭。片刻,他犹有叹息地摊开双臂,“不过来抱抱我么?”

时霭慢吞吞走了过去,倾身轻轻拥了拥他,“欢迎回来。”

欲要起身,却被男人一把按住了背,他闭了眼,涩声说:“我千里迢迢赶回来了,三天,没有食言吧。”

“……没有。”

“我回来了,是不是?”

“嗯。”

“都不想我的?”他摸了摸她苍白的脸,将颊畔的碎发捋到耳后,“发烧了,也不跟我说,嗯?”

时霭垂眼,细声说:“先进来说,好不好?”

岑绎西有一肚子话要讲。

但是面对她那张病恹恹的脸,无从启口。

拎着行李箱进了屋,时霭从衣柜里取出睡衣,放进浴室的换衣蓝,叫他先去洗澡。

岑绎西若有所思地观察她,平静无波的眸色,喜怒不辨的神情,她永远镇定自若,若即若离,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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