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青春少女心事画上一个句号。 谁知道是连一个表白的机会都没有呢。 “怎么又成了你开解我，小文老师。你不要那么善解人意好不好？”时霭笑了笑。 文航没好气，“滚一边儿去。” 时霭说：“陈倾然是傻逼。” “他就是！”文航冷哼一声，“嘁，不聊他了。说真的我好开心，你能所愿得偿。” 所愿得偿吗？时霭恍惚。 “聊什么这么开心？” 岑绎西无声出现在身后时，时霭吓了一跳。捏着手机转过身，他擦着湿润的头发坐上床沿，伸出手臂反手勾住她的肩。 时霭低低“哎”了声，后背惯性后仰，撞上他的胸膛。男人湿润发梢就扫过她的侧脸耳廓，又凉又痒。 “哎呀，烦死了烦死了。狗男女，你俩儿腻歪去吧！”电话那端，文航默默翻了一个白眼，故意吼得好大声。 通话挂断，时霭略感尴尬，她轻轻拿开他的手臂，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岑绎西笑：“好。” 时霭就忙不迭起身，去卫浴间的盥洗台，打开镜柜拿了吹风机出来。 吹头发，好歹有事可做。 岑绎西盘腿随意坐地上，靠在床沿，时霭在低低嗡鸣的鼓风声里，手指抚进他的稠黑发丝，额发耷拉下来，稍稍遮住他的眉眼，时霭微怔，仿佛当年的少年犹在眼前。 “应该好了吧？”岑绎西稍稍偏头。 “嗯。”时霭关了吹风机。 正倾身去拔插头，岑绎西站起来，膝盖挤在她的双膝之间，捏住她的下巴就开始俯身吻她。 那个吻逐渐往下，身体失衡跌进柔软床褥，衣摆掀上来，那里他轻轻笼住，又来寻她的嘴唇。 良久，时霭快呼吸不过来，轻轻推了推岑绎西。他嘴唇抵着她的额头轻笑一声，扯下衣摆，不再进行多余的动作。 “不坐实一下腻歪的狗男女，想想觉得亏。”岑绎西说。 时霭嘀咕：“……好正当的理由。” 岑绎西稍稍挑眉，“时霭，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就是。”时霭感觉得到男人下半身的反应，她轻声说，“可以的。” “不可以。”岑绎西撑起了上半身，拿被子盖时霭身上，裹得严严实实，“今天要做盖棉被纯睡觉的夫妻。” 开玩笑，同房第一天，要是显得他很饥渴，把人吓跑怎么办？ 他起身，要往浴室去。 然而那动静会只更令人遐想，时霭扯耳根透红，依旧故作云淡风轻地说：“我，帮你吧。” 岑绎西没忍住操了声。 时霭认真地说：“礼尚往来。” 岑绎西沉默半晌，“过来。” 时霭乖乖挨着他坐过来，岑绎西抓起她的手，让她尝试性触碰，她的手指被热度烫得瑟缩一下，挪开视线，一鼓作气滑进松紧带下。岑绎西嘶了一口气，干脆靠上床头，把她抱到自己双腿上，跪坐在床上。 他扣住了她的手指，动作间，喑着嗓子若无其事地问：“明天几点下班？” “六点，但我下班要去找文航一趟。”时霭感觉自己的声音几欲被心跳声盖过。 “好，我要晚一点。” “……嗯。” “要不要来我工作室逛逛？顺便一起吃晚饭。” “……好。” 两个人的呼吸渐灼，彼此交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主导。 女人生涩的动作让岑绎西煎熬，也更兴奋，都没看那里，岑绎西故意去看她咬唇为难却较真，一片绯赧的脸，时霭的目光躲闪，看他微滚的喉结，似乎打过耳骨钉的耳廓，以及床头那一圈的木质纹理。 好半晌，终于结束了。 岑绎西叹了口气，拿来床头的纸巾盒，抽出纸巾给她一根根手指擦干净。 “去洗洗手。” “嗯。” 时霭洗完手，岑绎西才起身去卫浴间，等他再出来时，时霭已经整个人躺进被子里，灯关了，留了半边床给他。他摸黑走过去，掀起半边被子侧躺下来，揽住时霭的腰，把人往身上拥。 “晚安。”他把下巴搁在她颈窝，一个吻悄声落在她的眼皮。 “晚安。”时霭一动不动，心跳鼓噪，自己的嗓音仿若失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