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绎西整理了一下自己杂乱的思绪,挑了迫切想搞明白的直问:“你喜欢时霭?” “你管得着?” “她现在是我老婆。” 李千澄气笑了,“别把人当傻子,岑绎西。” 岑绎西明白过来,沉默须臾,“她都告诉你了?” “对,她承认了。猜也猜得到。”李千澄有所保留地回。 该说李千澄太了解时霭,还是时霭太信任李千澄了?岑绎西只知道,这个认知让他心里发堵,不是滋味,妒意横生。 自从他拥有叫她小霭的权利开始,这一点点滋长的妒意。 时霭的电话打进来时,岑绎西中断了这段不怎么愉快的聊天。 “乐队的事儿,改天我把人全叫上,咱们坐下当面谈谈,把话都摊开说清楚。” 时霭电话里告诉他她下班了,岑绎西准备撤,老易在旁边说,他给聂东打了电话,人在路上了,先等等。 李千澄在这时问:“我只问这一句,就问这一次,你喜欢时霭吗?” 岑绎西身体一滞。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李千澄不再多说。 喜欢吗? 岑绎西垂眼看怀里的女人,答案呼之欲出,不费吹灰之力。 从酒吧离开,他想了一路,逐愈笃定,喜欢,就是喜欢。 不知道为何,一去想她就心脏沉甸甸的,满足的,舒惬的,又怅然若失的,若即若离的。 她呢?是喜欢我的吧? 收藏他最初的音乐ost的女人,她是头一个。又是醉醺醺的可爱样子,说看过他live演出。 对他有心思的女人很多,意图明显,他大多看得出来——然而时霭,他摸不准,猜不透,她听他的歌,却从未对他这个人显露出任何兴趣。 只是单纯欣赏他的音乐不行吗,怎么自作多情的想法又冒出来了,岑绎西自嘲,他们都结婚了,她不一直那样公事公办云淡风轻的吗。 “他怎么样?”说打架,时霭偏偏在这时候关心李千澄。 “他一直打不过我,脸上不比我好看,估计不请个一两天假,没脸去上课。” “……你好缺德。”时霭没忍住腹诽。 “他先动手的,你还怪我,帮他说好话。”岑绎西挑了眉。 ”李千澄他可能只是——” “我们不说他了,嗯?”岑绎西清沉的呼吸掠过耳廓,脸颊,寻到时霭的唇,一个吻就落下来。 岑绎西一边浅触辄止的亲她,一边把她颊畔的碎发拨到耳后,揽腰欺近她的身子,托住她的后脑勺,才慢慢深入这个吻。 时霭无法思考,理解不了眼前的情形。心跳过速,呼吸缠裹,唇齿交濡,心神松懈,彻底缴械投降。 他亲了自己好久。 时霭靠在岑绎西的胸膛上,听着彼此胸腔里的心跳声敲击耳膜,放得无限大。 “你为什么总这么突然地……”亲我。 时霭轻若似无的喃喃,又顿住。 岑绎西笑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学你的。” 什么学你的?时霭不明所以,但她无暇细究这些,猛地从他身上起来,逃也似的跑开了。 “……淋了雨,身上不舒服,我先去洗澡了。” - 时霭洗完澡才反应过来那句学你的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她在酒吧舞池里主动亲他那一次吗? 时霭甩甩头,被子整个捂住脸,叹气,这一夜注定又无眠。 果不其然,翌日一早,时霭睡过了头。闹钟响个不停,她毫无所觉,刚起床的岑绎西难得在厨房没见到时霭,走近她卧室,听到闹铃声,敲门,唤人,里面的人也不应。 不会是昨天吹风淋雨感冒了吧? 思忖再三,岑绎西拧开了门。 女人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薄被里露出光.裸的小腿。稀薄晨光洒在她的脸上,闹钟就在她床头柜上,嘟嘟嘟地响。 岑绎西走过去,伸手摁灭了闹钟,在床沿坐下来。 “时霭?”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没发烧,眼下淡淡乌青,看来只是没睡好,现在还没醒。 “醒醒,上班要迟到喽。” 岑绎西轻捏住她的鼻子,伏身叫她,不小心瞥见宽松的领口里玲珑起伏的曲线,呼吸一屏,略感狼狈地挪开了眼。 时霭被焦灼的微窒感弄醒,她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