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交换,他们帮她占座,她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岑绎西坐在一起。 “在看什么?”岑绎西问。 “没。”时霭摇摇头。 “你和李千澄什么时候这么熟的?”岑绎西忍不住又问。 “不太记得了,大学同学里,千澄的确是现在我玩得不错的好朋友。” 能互相袒露一些秘密的好朋友。 “在国外的时候,我和李千澄经常联系,但和你似乎很少聊过天。很奇怪,他经常聊他的近况,却很少提起你。” 李千澄像刻意抹消她的存在一般,也一如他当年就能感知出来的,时霭在刻意疏远他——他一度以为他们曾经的熟络,只是交浅言深,时霭不想被打扰,他便没有再和她深聊。 “聊我才很奇怪吧?”时霭笑讲。 “是吗?他生活里和你交好,随口一句,总会提起吧。刻意回避,才是吊诡——除非,有人拜托他,不要提起她,也不要向她提起岑绎西。”岑绎西讲得漫不经心。 真聪明啊,猜得七七八八。 该不该说他人情练达敏锐机警呢,仅仅一个饭局的交锋,就洞悉了她曾经的几多想法。 时霭思绪一空,张了张口,幸好,地铁飞速驶进站,轰鸣作响,掩盖了她的慌张。 “车来了,先进去吧。” 进了地铁,车门四合。车厢里人很多,时霭眼尖,把文航塞到靠边的一个空位坐下,抓住车拉环,自己则站在她旁边看着她。 岑绎西挨着在她身侧站定,人流涌动,莫名其妙间被迫变成了面对面的姿态。 他挑眉,没打算放过她,又问:“你是不是以前,对我很有意见?” “没有,你想多了。”时霭垂眼说。 “还是说我做过让你生气和失望的事?” “也没有,真的。”时霭几分无措地轻喃,“岑绎西,我怎么可能对你有意见呀……” 岑绎西微微怔神。 算了,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怎么搞得像欺负了她一样,她这样的神态,让他无端生出负疚感。 “对不起,是我以己度人了。”岑绎西认真道歉。 “不是。”时霭摇摇头,“没必要道歉——” 地铁到中转站,车停了。 陡然涌入的人流,不停地往里拥挤,车厢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头,人贴着人,堵得心里发慌。 “小心!”岑绎西低声提醒。 他抓住时霭的手腕,轻轻往里拉了拉,话音未落,时霭的背不知被谁搡了下,整个人旋即撞上岑绎西的胸膛。 时霭呼吸一窒,敛眼,只觉手腕处被握住的肌肤灼烫。 岑绎西没有立即松手,低头轻问:“没事吧?” 时霭轻轻摇头,不动声色地挣开手腕,站直身体,距离稍稍拉开时,男人的衣领上悄无声息洇上一抹淡淡唇痕。 时霭没有注意到,她看起来心绪不宁,不然她一定要说抱歉,一板一眼和他商量这件衣服的解决方案。 岑绎西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鼻尖萦绕口红的淡淡香气,像糅杂浆果清香的巧克力。他的视线无声落上她菱红的唇,忍不住去回想那天晚上撷取过的滋味——接过吻,怎么可能做到若无其事心怀不乱。 岑绎西错开目光,喉间微滚。 心里异样闪过。 他想分辨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是一点好感,还是情.欲作祟,不好轻浮下结论。总之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他很在意。 他现在对时霭很在意——岑绎西对自己认知好的事一向坦然直面,接受得很快。 两站路,很快到站,时霭拽着文航,岑绎西帮拿包包和纸袋,一直把人送到小区门口。 岑绎西问:“东西好拿吗?” 他没有把包包递给时霭,对方也没有邀请他上楼坐坐的意图。 文航在此时“回光返照”,笑得不怀好意地问时霭:“都到家门口了,不请人上去喝口茶?” 时霭眼眸轻动,片刻“嗯”了声。 她思前想后了一圈,自己每天有把房门上锁的好习惯,不会露出破绽。 文航颤颤巍巍靠在时霭身上,大手一挥,“走吧,小岑!” 岑绎西笑:“好,文总带路。” 时霭没忍住小声吐槽:“你真喜欢给人戴高帽。” 岑绎西:“谁都喜欢听好话。” 时霭指了指步子虚浮的文航,“少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