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吕和一男子坐在公司的休息室里,男人神情有些慌张,低头搅动咖啡。
抬头看了路吕一眼,又立马低头。
路吕察觉到对方的不安,多少可以理解,毕竟每个人普通人被警察问话时的都会紧张,他放轻音量,慢慢说:“你不用紧张,我今天来就是想问一下你和廖全学是什么关系?”
男人抬头,紧张的情绪被疑惑代替,眼里写满了不解,在心底小声嘀咕,还以为是自己犯事了。
可还是犹豫不决。
见他还是呆呆的样子,路吕开始有些嫌弃。可能是自己身为警察,已经习惯了大风大浪。男人就应该顶天立地,唯唯诺诺像什么样。
不得不说,还真有点阴柔之气。
胆怯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恼,碍于自己的身份,路吕只好再次道明原由:“我们查了廖全学近期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和你近几天频繁的通话,每次通话时间也不长,就想问下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为何通话?”
男人眼球不由自主地往右下角看,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
思考再考,组织了下语言,“我们两个是大学室友,大学时期关系很好。毕业之后我们两个去了不同的地方。刚毕业的时候经常聊天,后来因为工作的原因聊天的次数就变少了。在四年前,他和我说他要结婚,问我有没有时间去参加他的婚礼,我当时心想不论如何都要去,我们两个也是从那以后又重新开始联系。”
路吕点了点头,自己工作之后和以前的朋友也联系少了。
静静等待他的下文。
男人也在他的注视下继续刚刚的话题,“去年五月二十日那天,他告诉我他老婆提出要离婚。我们两个那天约出来一起喝酒,他告诉我他老婆和一个富二代勾搭在一起,那个富二代是她以前的男朋友,他们决定再续前缘。可能是害怕全学会纠缠不放,所有他前妻净身出户。”
路吕眨了眨眼,这个故事确实有点狗血,但还是将对方的话记录下来。
男人拿起杯子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她的前妻是他的初恋,他死皮赖脸地骚扰了他前妻很久。最后那个富二代让他妥协,两人在去年七月初的时候正式离婚。”
路吕听了细思极恐,很快就捕抓到言外之意,“妥协?”
男人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问题,木然地点了点头。
路吕接着说道:“是什么方法让他妥协的?”
其实真正想说的手段。
“额…”
男人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不要有顾虑,有话直说。”
“全学有一次下班回家,在路上被人打了一顿,那一次被打的差点死掉,他住院一个月,即使后来出院,也在家静养了一个多月。”
路吕有些疑惑,为什么矿工了那么就没有被辞退?
他看过资料,廖全学在目前的这家公司已经工作了许久,当中并没有离开的记录。
“那我想问下,他那么久没上班,为什么没被公司辞退呢?”
男人看了眼警察,不知道该怎么讲,同时也担心自己说出去之后会被报复。
休息室里的两人就这样看着对方,连空气都变得很微妙。路吕突然觉得心跳加速,有股热腾腾的东西在涌动。
怎么自己看这个男人的眼神也变得暧昧了?
靠!
没事瞎想什么呢?
路吕也猜到其中肯定有所隐情,看他有意隐瞒,那自己只好吓唬吓唬他,“我建议你直接说,在司法机关调查期间,帮助他人隐瞒犯罪事实逃避刑事制裁的,涉嫌构成包庇罪。”
看他还是犹豫不决的样子,只好自己给他个保证,“你放心说,警方会保证你的人生安全。”
“其实也没那么夸张,”他下意识看了眼路吕,发现自己的态度好像太嚣张了。立马将功补过,“听全学说,打他的人是富二代安排的。”
“那他怎么没报警?”
“那些人承认打人,但他们说那是一群好朋友聚会喝醉了,酒后乱事。而且那个富二代就是他们公司的一个董事的儿子,他说有办法让他在行业里混不下去。”
男人深深吸了口气,看似又松了口气。社会是很现实的,强权面前,他们根本无招架之力。
路吕皱着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所以他妥协了,也保住了工作?”
男人点了点头,“离婚之后,全学过得很不幸福,他经常找我出去喝酒。”
“那他最近找你出去也是心情不好?”
“不是。”
不是?
路吕挑了挑眉,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说死者自己已经察觉到危险了?看来事情的发展还是有很多隐情的。
男人此刻神情慌张,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自己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安稳觉,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也会给自己带来危险。
刚刚的犹豫不决并不是害怕那个富二代,而是在出事的半个月前,廖全学察觉到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在家里也被人监视的感觉。他很害怕,所以才寻求帮助。
在那之后的一个星期里,自己都住在他家,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
“他最近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