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恕罪,奴婢知错,王妃息怒。”秋心吓的脸色一白,赶紧低头认错。
秦依玉冷冷的瞪着秋心,冷厉的训骂道,“贱婢,毛手毛脚的,你的手是不想要了吗?”
秋心脸色更白了些,额上冷汗直冒,口中还是翻来覆去的那几句认错请罪。
秦依玉顿觉无趣,不耐的摆摆手,“赶紧按,再敢这么没轻没重的,你手就别要了。”
秋心赶紧应是,再次将手放到秦依玉的小腿上,小心翼翼的用着力气。
看着两个丫鬟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模样,秦依玉心中顿时自伤起来,她自己如今的处境不也如此吗?
虽不会丢了性命,但是惠嫔那个贱人是她正经婆母,她若是敢反抗分毫,那个贱人就会更狠厉的责罚她,直到她乖乖听话为止。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秦依玉第一次开始审视自己当初的行为。
是不是如果她不给萧瑾安下那个药,她就不会被反设计,就不会有后面和萧瑾仁同床被人发现的事,那样她就不用嫁给萧瑾仁的了。
就算后面仍是被父亲逼着嫁过来,但是只要她没有得罪成王妃,名声没有被毁。那她被惠嫔以调教为名折磨时就会有人为她说话,惠嫔就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所以,她如今是自食其果了吗?
不,不关她的事。
秦依玉的眼神瞬间狠厉,在心中坚定自语道,不关她的事,是惠嫔那个贱人看不惯她故意折磨她。
是成王妃小气,自己女儿和亲了就见不得她好,所以才在皇室宗亲面前诋毁她,以至于没有一个人为她说话,她也融不进宗室的圈子。
都是她们的错!
还有宋芷汐,宋芷汐那个贱人,不知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宁王给迷住了。
她一个被皇子退过婚的人,陛下根本就不可能再把她赐婚给其他皇子做正妃。
可宋芷汐那个贱人,一个弃妇而已,竟然也敢跟她抢宁王殿下!
“你们都该死!”秦依玉眼神中全是弑杀,压低的嗜血嗓音配合着她还有些苍白的脸色,几缕乱发垂在脸颊,让她看起来像是从地狱来的恶魔。
两个丫鬟吓的瑟瑟发抖,手上的动作却不敢停。
“依玉,你回来了?听说皇后病了愈发难伺候,父皇又点了你和母妃去侍疾,辛苦你了。”萧瑾仁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说话之际,就已经跨进了门,一身亲王常服,哪怕已经入夜却依旧是神清气爽,更衬出几分俊朗尊贵来。
听见声音,秦依玉脸上露出片刻的惊讶,随后赶紧将眼中的厉色隐去,抬手擦掉泪水。
萧瑾仁进来就看到秦依玉眼眶红红的,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面上还残存着些泪痕。
这样一副美人委屈垂泪,又拼命隐藏的,还故意使小性子偏过头去的模样,更激起几分萧瑾仁的心软怜惜。
他坐到秦依玉身边,伸手将她轻轻的揽进自己怀里,耐心的低声问道,“依玉,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秦依玉瞪了萧瑾仁一眼,想挣脱他的怀抱,不说女子体力本就弱于男子,但是秦依玉早已被惠嫔给折腾的精疲力尽,哪里还能施展出来半分的力气。
就算用尽全力也不过是给萧瑾仁挠痒痒而已,对萧瑾仁来说不痛不痒。
所以萧瑾仁没有丝毫要放人的意思,依旧亲昵的揽着秦依玉,低头去嗅秦依玉半干的头发。
刚洗过的黑发格外柔顺的披在身后,皂荚的香味充斥萧瑾仁的鼻尖,在寂静的夜里越发迷人起来。
萧瑾仁欲念渐起,吻开始慢慢向下。
秦依玉顿觉恶心,再次疯了一般,用尽力气想要推开萧瑾仁。
可哪怕使出了吃奶的劲,面前的身躯依旧丝毫未动。
秦依玉急的眼泪都出来了,立时也失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你放开我,不要碰我,你和惠嫔一样,只会欺负我、折磨我。”
但是秦依玉力气实在的太累太弱了,哪怕说的是狠话,但在萧瑾仁听却更像是小猫在撒娇。
“依玉,别这么说,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名声太差,又发生成王府的事情,母妃对你有误会也是正常的。”萧瑾仁耐心的哄慰道,“你只要好好伺候好母妃,听话些,总有一天母妃会对你改观,会喜欢你的。”
秦依玉简直要气疯了,脑子一热来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谁要她认可!不过是个小小的嫔而已,身份低微、母家势弱,谁稀罕她认可!”
“小小的嫔位?既然看不起我母妃只是小小的嫔位,那我还是嫔位之子,你又为何要嫁给我?”见秦依玉如此诋毁母亲,对自己母亲没有丝毫尊重,萧瑾仁也有些生起气来,声音冷了下来。
听到这个,秦依玉立时便炸开了,连连摇头像是疯子一般,嗓音都嘶哑了起来,“谁要嫁给你这个趁人之危的混蛋了,若不是被人算计,那日和我一起在屋中的本该是……”
终于在最后一刻秦依玉还是恢复了些理智,及时止住了最后的话,原本苍白的脸色在这激动中也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应该是谁?”萧瑾仁松开秦依玉站起来,抓住她的手腕,居高临下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