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正是陆夫人和秦依玉的母亲秦夫人,二人刚进门就看到这等场景,也被陆思源身上流露出来的戾气吓住了。
还是陆夫人先反应过来,谋杀公主可是重罪,急忙上前去拦住自己儿子。
陆思源也终于恢复了一丝理智,松开了手,颓然的退后了一步。
萧锦婷直接跌坐到地上,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脸上还是方才将死的后怕。
她刚刚,真的差点被陆思源给掐死了。
萧锦婷站起身,冷眼瞪着陆思源,“陆思源,你好样的!”放下这句狠话,萧锦婷就直接离去。
等你做了驸马,进了公主府,看本公主如何折磨你!
陆夫人也带着陆思源,在秦夫人满脸的歉意中,离开了秦府。
另一边的宾客休息处,则低低的嘈杂声不断。未婚的闺秀们都被方才看到的场景吓到了,直接到夫人们休息的地方依偎在自己母亲身边,脸上全是惊魂未定。
同时,也给没能看到的夫人们诉说方才看到的吓人场面。
谁也没想到,三公主竟然如此大胆,敢算计陆思源。
要知道,陆太傅可是当今陛下的老师,陆思源更是陆家的下一任家主。
不仅如此,陆思源还是此次科考的状元,原本该前途无量的,如今,这一生都被三公主给毁了。
“陆家少爷,真是可惜了。”不少夫人听后,摇头暗叹可惜,同时将自己家的孩子看的更紧了,不许离开自己身边半路。
秦老太爷的六十大寿,就在这样尴尬的氛围中草草结束。
吃过饭后,大家也不再停留,都急急告辞离去。
宋家的马车上,宋芷汐兄妹几人都无比安静,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宋夫人也是一直在叹气,里面全是可惜。
谁都知道,发生这样事,陆思源的前程,姻缘,都被毁的一干二净。
而且,因为是和公主发生的事,说不定,还要忍着恶心厌恶,去做这个驸马。
到了宋家门口,刚下马车,就有一只信鸽飞到了扶风的手上,大家都看向扶风。
扶风将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纸条拿下来,看了后沉声对着众人道,“三公主回宫后就去求了陛下,想让陛下下旨让陆少爷为驸马。陛下得知了在秦府发生的事,气的直接又打了三公主一巴掌,如今三公主被软禁在自己寝殿里。”
宋夫人再次深深叹了口气,这事,难办。
秦家。
秦老太爷过了这辈子最难堪的一个寿宴,寿宴刚一结束,秦老太爷就命人将秦依玉叫了来。
“今日的事,你参与了多少?”秦老太爷眼神如刀,直接开口问道。
秦依玉心尖一颤,稳了稳心神,咬唇答道,“回祖父,依玉并没有参与,是三公主和依玉说不喜吵闹,让依玉给她找个安静些的院子歇息,等开宴时再使人叫她。”
“依玉觉得如此不礼貌,便安排了自己院里的两个丫鬟去伺候,依玉也不知道三公主会……”
秦老太爷打量的眼神刺向秦依玉,全然没有平常时候对这个孙女的疼爱,声音满是质问,“那你带各家年轻的少爷小姐们去那里,也是意外?”
秦依玉强忍着全身的不适,依旧恭敬的低垂着眉眼顺服的站在那里,声音平稳,“是的祖父,孙女见快要开席了,便想着亲自去请三公主,以示尊敬。那些世家少爷小姐也想拜见一番公主,所以孙女才带着她们一起的。”
“孙女并不知三公主竟敢如此大胆,不然的话,绝对会片刻不离,亲自招待三公主,不让她有机会。”
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进来禀报,“老太爷,老爷,那两个丫鬟受刑不住晕过去了,晕倒前招供说是三公主威胁她们将陆少爷给引过去,不然就要杀了她们。”
屋内众人安静了片刻,秦尚书和一边担忧却不敢开口的秦夫人微不可闻的松了口气。
“父亲,既然如此的话,就说明和依玉没有关系,是那三公主自己所做。”秦尚书经不住妻子恳求心疼的眼神,还是开口道。
秦老太爷瞪了他一眼,良久,还是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认真凌厉的看向秦依玉,吩咐道,“你记住,不论别人怎么做,你只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至于那两个丫鬟,我会派人处理,谁都不许要她们的性命。”
“是,祖父,孙女明白。”秦依玉松了口气,恭敬回答。
“儿子/儿媳明白。”秦尚书和秦夫人也一同答道。
秦夫人领着秦依玉回了主院,刚进屋子,秦夫人就让下人全部退下,待屋中只剩下母女二人时,秦夫人才低声训斥道,“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算计三公主和陆家少爷!还有,今日可是你祖父的六十大寿,这么多人,你是不要命了吗!”
“娘,方才女儿便说了,这事跟女儿没有关系,是三公主自己做的。”秦依玉皱了皱眉,还是低眉顺眼的解释道。
看着女儿认真不耐的神色,秦夫人怀疑的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真不是你?”
秦依玉摇头,声音坚定,“不是。”
秦夫人这才真正的松了口气,瘫坐到椅子上,“那就好。”
京城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平静,谁都知道,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