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擅自提前动手,沙溪教又怎会受此重创。 一旁的清河道:“留着这个废物还有何用?” 吕方没好气道:“莫若你自己去问问主上。” 一个身穿白衣,长相秀气的中年男子被带到大殿上。他些微惊讶的看了看吕方,假装若无其事的将手里拿的东西收到了身后。 吕方道:“洞主身体不适,命我代为接客。不知贵客所来何事?” 卞机一甩拂尘,道:“我算出福禄洞必有一劫,想劝洞主率门下弟子离开……看来我又晚了一步。” “既来之则安之,不若上仙也为我算上一卦。” “你们杀我好友苏庆柏一族,又占了福禄洞,试图放出魔神,为天地不容。我虽杀不了你们,却可提前笑上一笑。” “若你替本使算上一卦,我便饶你不死。” “那便送你一卦。天道轮回,终有消减,魔神必将出世,只是还需要机千年。万物相生相克,魔神出世,必有天神临世,孰胜孰赢,天机不可泄露。” 无渊不耐道:“废话连篇,不如杀了算了。” 吕方道:“若你助我提前放出魔神,我不但不杀你,还答应你,放了你的朋友,如何?” 卞机略一思忖,道:“为了天下苍生,牺牲我辈又何妨?” 还未等卞机亮出武器,吕方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瞬间抢走了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一本厚厚的书,竟然是焚经阁的天卷。打开里面,确是白白的无字天书。 吕方万分后悔自己当日怂恿屹川同善乐坊一方正面交锋,如今人焦躁不已,失了往日的稳重。他掐住卞机的脖子,道:“这是什么?” 卞机的眼睛翻得如同死鱼,眼见着就要被掐死了。他狠命的敲打吕方的手臂,不住的指自己的脖子。吕方松开手,将他掼到地上。他猛烈咳嗽一阵后,道:“焚经阁的天卷,苏庆柏生前交给老夫的。” “里边写了什么?不要再耍花招,我的耐心有限。” “我所知的有关善乐坊的所有信息,以及单元山阵法图。” “为何是空的?” “你,你,你,你若答应我一个条件,并放我离开,我,我就说。” “那要看是什么条件。” “我要见你的主人?” 吕方冷笑道:“你没资格见主上。” “我在书上下了禁令,我有任何残破,经卷相应也会受损,莫若你试试。” 当日已见识过化石大阵和十方阵的威力,吕方深知这本书的重要性,竟有片刻的犹豫。就在这时,屹川走了出来,那一身儒雅的风度,似乎冲淡了大殿上的血腥之气。他坐在宝座上,一瞬不瞬的看着卞机。 吕方立刻将手中天卷呈上给屹川。屹川手轻轻拂过那本书,已经能感受到这本古书透出的年代感,封皮上的“天卷”二字,同他之前从大阵中带出的经卷上的苏氏字体和笔迹都是一样的。只是这封皮并非同书是一体的,而是包裹住内部的无字天书。然而天书并非伪作,分明也是古物,甚至比封皮还要古老。屹川翻了几页道:“封皮是焚经阁之物,天书确并非焚经阁之物。” “是,天书乃是单元山之物。你也知道苏庆柏那秘法邪门的很,他吹牛说是窃来的。依我之见,当年苏家先祖或许也参与了封印魔神。” 屹川不置可否,当年的大战比之先前的雪林之战有过之而无不及,几乎仙界的人都参与了。 “要如何,你才肯帮我们破解它?” “你我立下生死契,我答应给你书中的内容,你许诺放了我,并为我做一件事,这件事不会伤及你,及你黑沙教中任何人的性命。” “你还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 “可以。” 两个人立刻以血为引,立下生死契。卞机抓着趴在地上的姜梧月的手,他的血一滴滴滴入经卷之中。他见姜梧月一直在偷笑,狠狠给了他一拳,觉得不解气,又给了他一脚。血入经卷,游龙飞凤,很快无字天书上出现了大篇大篇的字和阵法图。吕方随手翻看几页内容,尤其是那些阵法,其中竟还有化石阵的阵法图,内容似乎没有任何问题。 “主上,是否应该拿去让琼姑看看。” 方琼、兰萱和竹珏都伤的极重,回来后便一直闭关疗伤。 屹川摆摆手,吕方再度将天书恭敬的递到屹川面前。 未等屹川打开细看,卞机道:“我已兑现誓言,你也要立刻兑现你的誓言,我要你即刻解除玉如烟的血契,否则神魂俱灭。” 屹川的元神立时遭到外力撕扯,剧痛难忍,越是想要对抗,越是撕扯力巨大。他果断放弃挣扎,瞬间消除了同玉如烟的血契。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众妖魔反应过来时,玉如霞已经逃了。可惜她刚刚逃出福禄洞不远,又被福禄洞的人堵住了去路,打落在地,提溜回了大殿。而萧天和尉迟秀众魔都被拦在福禄洞外,同沙溪教的人厮杀的热火朝天。 吕方道:“主上守诺放你离开,我沙溪教和黑沙教无人阻拦,只是你似乎得罪了洞主夫人,我们也是没办法。” 玉如霞心下火大,她玩了把文字游戏,所言句句非虚,不过她本人对善乐坊和单元山的消息实在知道的有限,阵法图也是真的,确并不是善乐坊中的十方阵法图。她是贵妃,出入皇宫自然无人敢挡。于是她带着七炉和萧天堂而皇之的入宫,趁众仙不备,将卞机撸了回来。从他那里收罗来一本焚经阁的书皮,又从渔翁那里抢来几本单元山的古书。知道是要解玉如烟的血契,渔翁自然不会真的阻拦。孟玉堂帮着她将几本残页胡乱拼接成一本书,又让渔翁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