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发生了什么?” 萧天不善诡辩,倒也将事情经过讲的很是明白。 月笼沙道:“魔君,都是属下的错。我感受到了姜梧月的气息,才误闯了尸魔坛。可无论如何,萧天也不该大肆杀我月魔坛之魔,还不依不饶重伤于我。” 月笼沙此前并未受什么重伤,此刻确是伤痕累累,显然是在做戏。萧天气到“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今日当真是唯女子和小人不可养也。 此前月笼沙那一声“姜郎”可谓是整个魔界都听到了,她同姜梧月的纠葛也并非什么秘闻,并未有人疑她。 魔君扶起月笼沙道:“萧天,抓不到抢龙儿的人,难道你要杀光月魔坛所有的魔吗?残杀同类,该当何罪,难道你忘了?” 魔族族规,残杀同类,当诛! 萧天不情不愿道:“属下不敢,只是希望月魔交出姜梧月,好让我查到我孩儿的去向。” 魔君看向楚楚可怜的月笼沙道:“人呢?” “是属下看错了,只是个气息相似之人。魔君错怪尸魔了,我这一身伤,并非被尸魔坛的魔头所伤。确是那带着面具的人所伤。” 萧天惊讶无比,没想到她竟会为自己开脱。难不成她这一身的伤真是拜那面具人所赐? “何人能迷幻住你的眼睛?” “五鬼宗。” 一直在看热闹的寒魇听到五鬼宗牵涉其中,立刻来了精神,道:“五鬼宗狼子野心,竟然联合外人抢我魔坛少魔主。实在不把我魔界的人放在眼里。魔君当当机立断,彻底铲除五鬼宗。” “为何说是五鬼宗?” “闯入尸魔坛的虽也是魔头,只是那领头人身形极为像耶律星。” 魔君看向萧天。 后知后觉的萧天道:“属下未同那人直接交手,他左躲右闪,确实有意在隐藏功法。至于那个带着面具之人,先时用的仙法,后又用了魔功,极为怪异。” 魔用仙法,极为不可能。从萧天的描述来看,那带着面具的人不可能是姜梧月。而耶律星是何动机帮助玉如烟,确无从得知。 尸魔坛护法萧锁道:“禀魔君,今日有女子带着一个娃娃现身尸魔坛,当街杀了数个妖魔,还曾去五鬼宗的赌馆打探过消息。底下魔兵追踪之时,就是在五鬼宗附近没了那女子的踪迹。搜查五鬼宗之时,耶律宗主房内恰有一个容貌极美的女子,底下,底下人说比月魔还要美。” 云烛道:“守界门的魔兵说,今日却有一个怀抱娃娃的女子,拿着五鬼令进入魔界,容貌极为美丽。” 魔君七炉笑了。手持五鬼令必是对五鬼宗有大恩之人,五鬼宗的人无有不应,何况还是个绝色女子。为了美色无所不为,却也附和耶律星的性子。小小魔娃的去留,他如何会放在心上。 “既然血魔咒未除,他们还会再来。即是亲娘,必也不会亏待你的龙儿。萧天,事情明了之前,勿要去五鬼宗寻事,有事同云烛商议。你尸魔坛也该寻一些有脑子的魔了,萧锁不错。” 萧天不情不愿道:“属下遵命。” 冰煞立刻道:“魔君,尸魔和月魔公然对抗,残杀同类,如果不罚,如何服众?” “罚尸魔、月魔自领雷刑一月。” 寒魇又道:“魔君,耶律星帮着外人虏我魔界少魔主,其心可诛呀!属下愿意领命,调查此事。” “若斩魔能证明就是耶律星所谓,本君绝不姑息,散了吧。” 玉如烟匆匆赶回凡间,她寻到了冯阿牛的木屋,可他人并不在,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玉儿,速去平都,阻止你姐姐讨伐妖域。 玉如烟看着恹恹的龙儿,决定休息一夜,再去平都,或许能等到冯阿牛回来。她一脸慈爱的看着豆包,不时的抚弄她的头发。豆包因为离开了尸魔很是难过,手里拿着吃的也没那么开心,但是能和娘亲在一起,她还是很满足。坐在那里一哩哇啦的同玉如烟对话,尽管玉如烟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等她睡着了,玉如烟又开始胡思乱想,脑子里无数个稀奇古怪的念头闪过,“姜郎”,难道去救她的那个带着面具的人是冯阿牛?如果是他,他为何要隐瞒自己偷偷去?带着面具,是怕被魔界的人认出来,还是被月笼沙认出来?他此刻还不现身,是不是已经凶多吉少?那般危险境地,他竟然带着月笼沙离去,而非自己。难道当初同他情感纠葛,令他错杀他娘子的是月魔?且如今他也不曾放下月笼沙吗?只有上次,月伶逃亡平都,他又担心孟玉堂,的安慰,才没有借口不去平都。而在此之前,他每每都会找出各种借口的阻拦自己去平都。难道他一早就有姐姐的消息了,确一直瞒着自己?姐姐又为何要讨伐妖域?难道她已查到花樽覆灭同妖王有关?这样胡思乱想,竟是一夜未眠,依旧没有等到冯阿牛,心情更加沉重。无论如何要立刻动身去平都。 龙儿睡了一觉后精神了许多,在娘亲的怀里醒来后,开心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她爬到玉如烟肩头,将她中的萧幕的尸毒都吸了出来,傲娇的等着玉如烟夸奖她。 玉如烟抱着女儿,看着她的眼睛道:“龙儿,娘亲当初没有抛弃你,事娘亲当时被人追杀,又以为你已经死了,才会匆匆离开。你爹爹,也没有抛弃你,他并不知道你的存在。” 玉如烟也不确定她能不能听懂,但看她眼珠里亮晶晶的,水汽氤氲,或多或少应该听懂了一些吧。她又紧紧的抱了抱女儿,亲了亲她的额头,心里说不出的难过,觉得亏欠她的实在太多,将来一定要一一补过。 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