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不但不劝他悔改,竟然同流合污,沆瀣一气。没了雪灵,你父亲无法交差。你便设计扒我龙筋,夺我龙丹,献于智魔。何来的容颜不老之术?不过是你主动投怀送抱,承欢卖笑于智魔身前,也分食了我的龙丹。你那满山的妖兽,皆休了魔功。你更是彻头彻尾的妖女。” 白灵一长雪白的脸羞红了一片,怒道:“一派胡言。我根本不是丁兄的对手,如何杀得了他?何况我同他自幼相识,情谊深厚,我派危难,我为何不让长白派来帮我,反而费尽心机杀丁兄?明明是你同妖魔做交易,引诱各派前来围剿智魔,试图魔变所有门派。不想确被智魔过河拆桥,丢了龙丹,修为尽散。你觊觎我美貌不得,怀恨在心,便煽动这些人于我为敌,不过是打着两败俱伤之际,好盗取这女子体内的龙丹吧?” 乌羽扬天长啸道:“我倒是忘记了,当年你钟情丁兄,无奈他心系凌霄。你因爱生恨,造谣说凌霄是妖女,可无论如何丁兄都不肯抛弃凌霄。你便连丁兄也杀了,更害死了冷前辈,囚禁了凌霄。” “凌霄为妖女是长白门长老证实过的,何来造谣一说?冷前辈是被魔所杀,我至今未入魔,而凌霄确是一身魔功。说我杀了丁兄和冷前辈,可有证据?” “你有龙丹在体内,自然不用修炼魔功来增进修为。如果不是你的出卖,冷前辈和几大门派的弟子如何会落入智魔的陷阱,几无活口?你弃了满山的弟子不顾,确来到长白门,难道还打着雪灵的主意?” “当年丁兄死后没多久,凌霄便出现在智魔的魔窟之中。当年冷前辈百般阻挠丁兄同她的婚事,丁兄更是领了师命奔赴风雷门途中被杀。她恨透了长白门,恨透了冷老前辈,才会勾结了智魔,出卖各大门派的行踪。我风雷门在那一役死伤无数,若我事先得知,岂会让那么多弟子去赴死,难道我疯了不曾?” 余鹏看着争论的二人,明明大自己百来岁,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年轻。当年的老人所剩无几,活着的几个都不在山中。双方各执一词,孰对孰错,一时难以分清。不过凌霄为妖女,当年师祖和长老们已经确定。只是她从未害过人,一心向善,丁师祖百般恳求,冷师祖也只是将她驱逐出山门,并未击杀了她。到底是乌羽勾结智魔,害死了丁师祖和冷师祖,还是白灵勾结智魔害死了这两位,还是凌霄因爱生恨,出卖了各大门派,终归没有实证,都只是彼此的口述。当年数人看到白敬死于魔爪之下,因着白灵的话,长白派恨透了凌霄。乌羽当年实力在智魔之上,是否同妖魔勾结,更是无从查证。只是他隐约记得,长老们似乎说过当年乌羽对白灵无比倾慕,因爱生恨的也有可能是他。当年他还未出生,所知道的都是一些传闻。那一位又对过往之事三缄其口,甚至上一次凌霄打上门来,也只让他们将她赶走。这一团乱麻如何能理得清? 余鹏道:“若是真如白前辈所言,连前辈和风雷门的高手都打不过这几位,我长白派何德何能力挽狂澜。二位的陈年旧怨晚辈也无法分辨。还请各位下山后,自去商量。” 余鹏岂不知这二位就是在激那一位现身,而那戴着面纱,衣裙绣着凌霄花的女子说不好就是当事人之一的凌霄。这一滩浑水,非要拉长白门进来,明显的不安好心。只是他这么明显的逐客令倒是令白灵和乌羽颇为意外。 冯阿牛道:“余掌门言之有理,两位前辈不如下山去争辩,我等还要看看雪景,尝一尝狍肉,就不奉陪了。” 乌羽自然不担心没人帮他,别人或许不理他死活,凌霄岂能让失了神兵的白灵逃之夭夭。 白灵笑道:“好个余老儿,同盟会便是这样互助的吗?” “除妖降魔,我辈不敢推诿。二位剪不断,理还乱的私情,我等实在不好参与。” “我同他没有私情。”白灵厉声喝道:“你还不肯现身吗?” 不见回应,白灵转身就要闯入长白门的内堂。 余鹏急忙拦道:“前辈,门在那里。” “丁世信,你的凌霄来了,害死你的乌羽也到了,你还要做缩头乌龟吗?” 白灵在长白派数日,几乎将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个遍,依然没寻到雪灵的下落。余鹏无意的几句话,让她茅塞顿开。雪灵乃雪山万年瑞气所化,能起死回生,涤荡至纯灵体,即便不服用它,收在单元之中,也能涤出戾气,增进修为,为长白门镇牌之宝。它百年未现,极有可能当年冷峻将雪灵给了丁世信,存在他单元之内的雪灵救了他一命。只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使丁世信现身,她不能,凌霄确一定能。 凌霄闻言,一把撤下面纱道:“你说什么?他没死?” “你一门心思要为他报仇,一而再,再而三,骚扰我风雷门,却不知你心心念念的情郎早已背弃了你,当真可怜。” 余鹏道:“丁师祖已仙逝百年,前辈怕是得了失心疯,需当早些救治,来人,送前辈下山。” “休要走。” 凌霄持叉刺向白灵,余鹏在中间左支右绌,一时难解难分。见余鹏如此急于送白灵下山,凌霄已猜出丁世信定然没死,一时间悲愤交加。她故意露出破绽,让白灵伤到了自己。玉如烟立刻出手,一动百动,冯阿牛等人在拆开三人之时,也拦住了白灵的去路。 凌霄环顾四周道:“丁世信,你若再不出来,我便杀光你的徒子徒孙。” 凌霄疯了般冲杀向长白派的弟子,余鹏为护着几个小辈,身上很快落了伤。 余玥儿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