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客令”怎么能下在医院呢?黎泽心想。 “那就请我吃饭吧。” 池柚是个聪明人,他的心思根本就不是暗戳戳,她也不可能当做视而不见。 但如果对方对自己真的无所谓,那她现在就不会陷入犹豫,直接拒绝。 可黎泽对她而言,不过是短暂有过交际的陌生人。 在那个小小棋室,她在明他在暗。 次次拿冠辉煌无比的10岁-15岁之间,池柚看到那个蜗居在杂物间的小男孩,努力生活的样子。 人性最可怕的是,即使当时她还只是个孩子,她想的和大部分人也都差不多。 一边觉得他很可怜,一边又觉得还好不是自己。 但凡命运发生一点参差,她可能会比他过得还惨。 “黎泽,再见到我你有什么感觉?” 我是你悲惨生活的见证者,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允许别人隔着时空还要打捞我的过去。 “幸运,”他的眼神热烈也明亮,有揉碎无奈与孤寂的能力,“上帝没有抛弃我,我还是他幸运的子民。” “我感觉不太好,”池柚深吸了一口气,发觉自己的心脏一下一下跳得钝重:“你是不是觉得当初的我还挺善良的?” 黎泽感觉到了她的低气压,小心翼翼地“嗯”了声。 “不,”池柚对上他的视线,“我是伪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