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知道夏晚晚这个人,是从胡宁月口中听到的。 他以为夏晚晚是个表面乖乖女背后捅人刀子的女孩,所以在食堂那次故意撞了她。 后来在书店遇到,他见识到了夏晚晚温婉背后坚毅的一面。 他觉得自己对夏晚晚好像有什么误解,不过自己跟她也不熟,便没当回事。 可是今天,明明在日常生活中说话很慢,甚至有些磕绊的女孩,在他都会有些紧张的场面中,表现如此镇定又优秀,是他意料之外的。 因为报名的人很多,所以每一组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夏晚晚读完自己的一段后,和迟峻一起把稿件还给老师,说了声“老师再见”,走下台阶出了阶梯教室。 夏晚晚长吁一口气,拉开校服的拉链,用手不停地给自己扇着风。 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她在前面走着,听着迟峻在身后和她重叠的脚步声。 也许是夏晚晚的错觉,她感觉迟峻故意放慢步伐,在后面跟着她一起走。 夏晚晚没过多在意这种事情。 反正不在一个班,以后也不会有联系。 周五晚上放学那天,夏晚晚接到郝辉的通知,她选上了方阵的解说员。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夏晚晚激动到想蹦起来。 她压下内心强烈的喜悦之情,想起自己应该还有个搭档,问郝辉道:“老师,我能问一下另一个解说员是谁吗?” 郝辉用红笔在练习册上做着批阅,推推眼镜,想了半天:“也是咱们高一的,好像是高一十班的男孩,叫迟……迟峻,对,叫迟峻。” 夏晚晚嘴巴张成“o”形,讷讷道:“好,谢谢老师。” 郝辉点了点头,慈爱一笑,鼓励夏晚晚:“加油啊。” 夏晚晚礼貌地笑笑:“谢谢老师。” 她往教室走的时候,还在回顾郝辉的话。 怎么就能这么巧,偏偏和迟峻搭档了呢? 夏晚晚双手捏着书包带,垂头丧气地走在长廊中。 她想事情想的过于投入,不留神撞到了人,一头撞在了一个胸膛上。 “对不起对不起……”夏晚晚连声道歉,抬头看清了对方。 林慕白捂着胸口:“这是你第二次撞我了。” 看着林慕白略带严肃的表情,夏晚晚有些不知所措,“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 林慕白叹气,皱着眉道:“这次挺疼的。” 夏晚晚摸了摸自己的“铁头”。 好像是自己的头更硬一点。 “那怎么办,”夏晚晚真的觉得特别的不好意思,要是她仔细看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要不我扶你出去?” “那倒不用,”林慕白依然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提出一个建议,“要不,你请我吃个饭,弥补一下?” 夏晚晚感觉这个提议好像不错,反正今天周五学生可以出校门,痛快地答应道:“好!” 肯德基。 店里放着欢快的音乐。 林慕白和夏晚晚坐在靠窗的位置。 夏晚晚舔着冰淇淋,眨巴了下眼睛,问:“你还挺疼吗?” 林慕白吸溜着可乐,痞痞地笑着:“好多了。” 夏晚晚被他的笑容晃的心跳快了一拍,含着一口冰淇淋往窗外看。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很过意不去:“我刚才力气很大吗?所以你才那么疼?” 林慕白咬一口汉堡,回顾了一下:“还行,其实也没多大力气。” 夏晚晚摸头反省,嘀咕道:“难道是我头太硬了?” 嚼着汉堡的林慕白:“……” 怎么感觉话题聊着聊着越听越有歧义呢? 两人吃的正欢,胡宁月和另外一个班上的女孩也推门进了肯德基。 夏晚晚的位置一眼可以看见来往进店的人。 胡宁月也瞧见了嘴角沾着冰淇淋的夏晚晚,只是当事人还不知道。 胡宁月觉得她莫名的呆萌,朝夏晚晚笑了笑。 夏晚晚以为胡宁月在跟她打招呼,下意识地牵了牵嘴角。 林慕白吃完汉堡,抬眼望过去,指了指夏晚晚的唇角处:“沾上东西了。” 夏晚晚对着玻璃窗透过来的倒影去看,窘迫地拿纸巾擦掉。 她透过玻璃窗见林慕白依然在笑,转过头鼓着脸,命令道:“你不许笑了。” 夏晚晚一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