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练习。” 暗黄的路灯下,林慕白单肩背着书包,桃花眼中像是有揉碎了的星月,带着熠熠光辉。 夏晚晚松开卷着书包带的手,重重地点点头,把报名表投在了信箱里。 林慕白赞赏一笑,在这渐浓的夜色里,他的声音低醇,好听又让人心安:“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夏晚晚和林慕白离开后,陆陆续续地有人来往信箱里交报名表。 迟峻弯着腰,费劲地往快要被塞满的信箱里投自己的报名表单。 张子鹏用舌头顶顶牙齿,愤愤道:“峻哥,你是不知道那林慕白多缺德,故意踢我凳子,我下巴一下磕凳子上了,那可是铁的呀,妈的我这下巴到现在还疼呢,我跟你说峻哥,要不是那时候上课呢,我肯定揍他。” 迟峻鄙夷地打量了个头不高,体型微圆的张子鹏,又想起军训在食堂那次遇见瘦高但硬朗的林慕白,无情道:“你也就口嗨一下,要动起手来,你真不一定能打过他。” 张子鹏:“……” 感觉有被伤害到。 迟峻无意一瞥,在人群中望见了胡宁月,拍拍张子鹏的肩让他先走,小跑过去叫住她:“宁月。” 胡宁月正兴高采烈地跟身边的女同学聊天,见到迟峻的那一刻笑意收敛,跟同学说了声再见,驻足问道:“怎么了?有事情吗?” 迟峻感觉到了胡宁月语气中的冷漠,知道她还在为中秋节假期那天的事情生气,耐着性子解释道:“胡叔叔给你妈妈办生日宴会,你中途跑出去了,我挺担心你的,但,当时那种情况,客人都在,我真的是没办法脱身。” 胡宁月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漠道:“都过去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本来她和迟峻也没有多深的交情,那场生日宴各大知名集团的人都在,迟峻没理由为了她放下面子把那些客人抛在脑后。 想开了,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还有,”胡宁月冷着声音强调道,“那个女人,她不是我妈,我妈早就过世了,天黑了,你早点回去吧。” 迟峻还想说些什么,胡宁月根本不想再听,径直走远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她的亲生父亲,在她亲生母亲忌日那天,给后娶进门的狐狸精办了一场盛大的生日宴,她为自己的过世的亲生母亲感到不值,在狐狸精的生日宴上提了句自己的母亲,却被父亲扇了一巴掌,让她滚。 说到底,她这个唯利是图父亲啊,还是更爱自己的面子,和后进门的这个可以给他带来利益的女人。 她母亲陪伴父亲那些年过的苦日子,又算什么呢? 胡宁月顶着大雨跑出了宴会厅,最无助的时候甚至没人出来给她送一把伞,她没想到的是,她撞见了夏晚晚。 明明跟她在校园里关系不好的女孩,却愿意给她撑着一把伞,还花钱带着身无分文的她去吃了一顿早餐。 夏晚晚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伸出了援助之手。 胡宁月很感激夏晚晚,也为之前对她做过的事情感到无比愧疚。 不过还好,她错的没有太离谱,一切还有补救的余地。 时间很长,她可以慢慢弥补对夏晚晚的伤害。 她想和这样善良可爱的女孩子,成为朋友。 —— 面试方阵解说员的时间在周五下午放学后。 夏晚晚还有两天的时间准备。 她趁着下课的时间在教室的电脑上找了些运动会解说稿,打算自己提前练练。 她感觉,平常在宿舍里对着镜子练练还好,可是听说面试的时候要对着一排不认识的老师,那场面堪比选秀节目的阵容,她光是想想就腿肚子发抖。 唉,真没出息。 晚上放学,教室哄闹一片,夏晚晚左手举着被灯光照的微透明的稿纸,右手托腮,苦大仇深地盯着纸上的解说词。 她左右看看四周,确认教室的同学们都走了,迈着猫步走上讲台。 讲台下的空座位一览无余,夏晚晚假装第一排有老师,声音慢却洪亮道:“各位老师好,我是,高一五班的夏晚晚。” 她清了清嗓子,端起稿子,抑扬顿挫地开始朗读着解说稿:“金秋九月,彩旗飘扬,各班的检阅队伍齐聚操场……” 夏晚晚渐入佳境,虽然读的语速很慢,却没有卡绊。 读完后,夏晚晚长舒一口气,教室门口响起几声鼓掌的声音。 她诧异地看过去。 林慕白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