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落到了屋檐上,形成一道道水帘,为室内添加了一道别具一格的风景。 任临深端坐在一桌前,淡淡道:"吃饭吧?” “算了,食之无味,难以下咽。” “吃不下去也要吃,安安,有些时候做事情不能全凭自己的心意,还要考虑到其他因素。若是因为他人误了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任临深一边说一边给何以安夹菜,但何以安能感到,她的心思不在自己这儿。 何以安不明白,却依旧听了任临深的话。“师父,如果有一天,我和他刀剑相句,您会站在我这边吗?”末了,何以安还是说出了这句话,她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猝然,任临深猛地站起佛然道:"够了安安,为师说过,这件事莫要再提!” “为什么?从我对他有怀疑的那一刻起您就在逃避这个问题。师父,我不明白,现在的师尊,那个躲在风雨楼内的道乙仙人,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了,你怎么就不信我!”何以安愤愤道,她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 她一直有件事没说出来,这么多年她一直在为任临深困在琅然门一事努力,何以安希望她能离开这里,以便她更好的保护任临深。然而,后者却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是否会有危险,永远在护着道乙仙人。 “自从来到琅然门长居后。您就像变了一个人,你明明不想留在琅然门的,可每次我提出离开时,您又面露难色。我以为,你和师尊间的矛盾已经解决了,但现在你的行为又在告诉我没有。师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任临深勃然大怒,面色通红。“闭嘴!不要再说了!” “我的确不知道您和师尊发生过什么,但我知道,现在的道乙仙人已经被暗日音控制,而幕后之人,就是当年杀害我父母之人,也是曾陷害我无数次,想要我性命之人。我一定要把他抓出来,绳之以法。” 何以安话音刚落,任临深就冲上来,扬起手臂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何以安左颊红肿起来,之前的伤度因冲击又裂开,渗出了血。 “师父,”何以安委屈地捂着脸颊,含泪的眼睛里皆是不可思议。她从小敬爱的师父居然动手打了她。 任临深凝视着她,右手握拳垂在身侧,止不住地颤抖。何以安楚楚可怜但又倔强的模样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原来在你心里,不仅我不重要。连父王母后他们也没有了地位。”何以安悲愤地说,泪水在眼眶里转,却不肯落下。 一股秋风吹进屋内,窗上风铃的声响更大了,但这清脆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格外糟杂。 “我……”任临深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话,只是担忧地盯着何以安的伤口,她的情绪如此不稳定,会让毒素加速扩散的。 在何以安放下手的那一刻,果然,从伤口里流出的血是泛着黑色的,周边是青紫的,何以安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原来我一直以来敬仰爱戴的师父,居然是这样的人。” “安安,”任临深心痛道:"不是这样的我……” “别解释了,”何以安轻拭脸颊,腥咸的泪水和血混杂在一起,糊在脸上很狼狈。她盯着任临深,难过、悲愤还有些许恨意交织在心头,促使她想要离开这里。 在任临深的注视下,何以安大步走出房门撞得门框发出声响。秋风迎面而来,屋内的热气渐渐散去,吹打在湿润的脸庞上,凉凉的。 任临深绝望地蹲下,抱头痛哭。“对不起,对不起,”她奔溃地喊道,除了大哭她找不到第二种方式可以表达自己内心的痛苦。 然而,何以安夺门而去后,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连成一条条线淌下,另一边,在她们未发现的地方,道乙仙人正悄悄地注视着这一幕,他邪笑一声,对于现在这个结果十分满意。 “现在,你满意了?” 道乙仙人刚进房门,便听到任临深对他的质问,他挥了挥手招来侍女撤走冷掉的饭食。接着走向了任临深欲要扶她起来,却被她一掌拍开。 “没有外人了,你也不必假腥腥,我觉得恶心。” 但是,道乙仙人并未因此生气,依旧弯下腰来拽着任临深起来,并强制地推她到了座椅上,温柔地说: “临儿,本座所做之事都是正确的,何以安还太小了,她不理解没关系的,但你得理解我啊,等这段日子过去了,我们的关系也可以公开。借时,本座将会举办一场更盛大的婚礼,这些小辈们都会羡慕的婚礼。也许,我们还可以重新要一个孩子。” “啪”的一声,任临深一巴掌打在道乙仙人的脸上,眼圈痛红,分不清是因为生气还是悲伤。“你真不要脸。” “哈哈哈,”道乙仙人忽然大笑,任临深谨慎地向后挪了挪。“骂得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