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吾,展信舒颜。 安安,白虎国一别后我与陆呈延共同前往玄武国,路途虽远,但想要成功必须坚定我们的想法。 去时一路风雨无阻,只是陆呈延那小子烦的很,总问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居于私心,我未曾说出。对了,陆呈延为当年的事情道了歉,态度诚恳,碍于情面,我接受了。 再者,现在正是与暗日音对抗之际,多一个帮手便多一份希望,陆呈延本心不坏,我不敢劝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别介意此事。 玄武国国君听了我们的谏言,当即与我们统一阵营,联手对抗暗日音。安安,我有一言,但愿你听。暗日音势力盘根错杂,势力巨大,想来不是一日之功。我们需要联合众多势力才有可能与之对抗。 修仙界如今对嗔戒门的地位有了认可,自然也有了话语权,由你带头对抗暗日音,必有大部分的门派支持。当然,现在已有了一定的成效。 可是,从前琅然门向来正直,在对抗邪魔一事上十分坚定。这次却一退再退,甚至坚定表明立场。这让我不得不担心,安安,修仙界中不少老一辈的仙人相继羽化归灵,结合种种,与暗日音定脱不了干系。 再者,清安道长的怪异行为也值得人深究。我不是在怀疑道乙仙人与清安道长是否与暗日暗有勾结,而是担心暗日音为了扰乱修仙界乃至九洲大陆,做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根据我们的初步猜测,暗日音的人很有可能是当年杀害你父母的凶手,如此一来,道乙仙人二位更不会轻易站在暗日音一方,其中必有缘由,古怪。 我与陆呈延闲聊时曾提起一法术,可麻痹人的神智使其听从指令,宛若牵线木偶。我害怕……暗日音会不择手段。 写此信时,我们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我还在想去嗔戒门找你,还是回龙国去。但现有一事更令吾百思不得其解,我们在回去的路途中,遇到一群凶尸,行为诡异。 不等我们出手,凶尸就已尽数死亡。事出蹊跷,还有待思虑。 至此,再会。落款:郑鸣谦。 何以安看到最后,郑鸣谦的字迹已潦草的不成样子,还有一两个小墨点。而陆呈延的开头也比较奇怪。 “想来是两人争抢所致。”何以安喃喃道,送走白虎国的将军后,何以安才开始认真读信件,顺便看看陆呈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该如何处置那些东西。 “安安,我是陆呈延,若郑鸣谦和你说了我的什么坏话,你千万不要信。他那是在报之前的仇,我与他本无仇的,都是郑鸣谦太小心眼了。 对了,此时郝将军应该已将东西送到,希望你能收下,千万别退回去,好歹我也是一国之王爷,被退礼很丢人的。 郑鸣谦所说凶尸之事由我来细讲,他说话颠三倒四的讲不清楚。” 何以安看到此处,不由得抬头看了眼殿外的那些箱子,又想起凶尸一事,担心自己所遇同他们所遇相同。 “一开始,只是有阴风吹过,片刻后便是狂风侵袭卷起尘土。再睁眼时,那凶尸已出现在前方,将我们围堵。 本王一向英勇,自应一马当先将那些凶尸杀个片甲不留。说时迟那时快,本王长剑已在手,却发现凶尸在自行消散,且非正常之事。 那群凶尸像是由尘土化作一般,在阳光直射下,还能看到许多尸粉飘洒。安安,此凶尸出现的蹊跷,死的也蹊跷,我怀疑这凶尸很有可能是由暗日音或其他投靠暗日音的门派的炼制放出,如果真是这样,可以换个排查方式。 炼制凶尸需要大量的尸体和很大的场地,我等所知暗日音的地盘中没足以炼制凶尸之地。据此,我认为应着力寻找他们的根据地,一锅端了它,以绝后患。至于那些流落在外的凶尸,交给本王便好。” 这么中二的话也只有陆呈延能说出来了,何以安想道。对于他的提议,的确可以考虑一下,若真能找到暗日音的主座所在之地,宛若如虎添翼。 即使不是炼制凶尸之地,也比现在无头苍蝇强。 “安安,之前在白虎国时写下的信件里曾提到想去嗔戒门找你,如今细看,最终决定放弃。 比起到嗔戒门惹你不快,心烦,还不如同郑鸣谦一起游说各国各地,联手对抗暗日音,尽些绵薄之力。吾等安好,至此别过,再会。” 一封信读完,何以安轻揉耳垂,看向殿外。不知什么时候落起了秋雨,雨像绢丝一般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沥沥的响声,也感不到雨浇的淋漓。只觉得好像这是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没有形状也不出响声,轻柔地滋润着大地和人心。 何以安吩咐弟子们将木箱搬至廊下,以防被浸湿。接着又回来读陆呈延写的第二封信。 “何以安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