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结束了,我们也该准备回去了,嗔戒门的事儿还有不少。老贺每天来一封信,催我们回去。”何以安说道,看向远处的江森,他点了点头,走了过来。 “每天一封信,只有一句,对吗?他也真是无聊,看来还是不够忙,还顾得上叫我们回去。” “话虽然如此,但也该回去了。 ” 江森轻笑一声,调侃道“虎王想六皇子全愈后再让我们离开,你又要被囚禁一次了。” "千万别,要留你一个人留,我们‘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别想阻碍我回家的脚步。”何以安回头挑眉奸笑道。 这时他们几个所住的院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把郑鸣谦也吸引出来了。须臾,第一个人进来了,是虎王身边的杨公公。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他们每两个人抬着一口红木的大箱子,光是看着便觉得价值不菲。 何以安数不清有多少口箱子,只知道没有自己落脚的地了。"杨公公,这是什么意思?” “何门主呀,咱家可不敢说,您还是等六皇子亲自来讲吧。”杨公公捂嘴笑道,又扭身让侍卫们将箱子打开,与三人行过礼后离开了。 箱子打开的那一瞬间,何以安几个觉得自己的眼睛要被闪瞎了。什么银鎏金簪花暖砚盒、明玉白虎、汉白玉狮子、碧禧麒麟……什么釉彩百花景泰蓝瓶、圈金螺钿境,青玉缠枝莲纹瓶、饕餮纹玉如意枕,成双成对的出现在箱子里,真是什么好看、贵重,什么在里面。 另外几口箱子里,万年吉庆簪、吉祥如意簪、累丝嵌宝石金凤簪、云鬓花颜金步摇、丽水紫磨金步摇、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双凤纹鎏金银钗……叫得上名的,叫不上名的。 再几口箱子,一整套的头面在里面摆着,华丽的宫廷宴会头饰或平常的首饰,方方面面均有顾及。 又有几口箱子,官缎素雪绢、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捻金银丝线滑丝锦……云锦、蜀锦、浮光锦,波光粼粼;水绸、莨绸、双宫绸,绵软光滑;广纱,线纱,单罗纱,匹匹精美。 “这是把白虎国国库搬来了吗?”震惊二字已不足已形容何以安此时此刻的心情了。 江森和郑鸣谦脸色很不好看,这些东西里,大多数是给何以安准备的,所以是什么意思,一切不言而喻。 然而,何以安顾不上想这么多,与九曲仙人喋喋不休着。“我以前的确知道白虎国很有钱,却没想过这么有钱,太有钱了。” 九曲仙人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像这种场面还是闻所未闻。他感慨道:"上一次见这种场景还是在你与龙国那小子定婚时,他给你下聘礼。” “这倒是大可不必情景再现,”何以安要轻捏了下耳垂,低声道。 这时六皇子陆呈延来了,他直奔向何以安,指着这些金银珠宝、摆饰挂件道:“这些都是送给你的,喜欢吗?” “挺……挺好的。”何以安有些结巴,向后退了一步,一只手背在身后招呼江森两人赶紧过来救场。可惜,他们没看到何以安的手势,反而目光一直在陆呈延身上。 陆呈延见她后退,以为是自己的礼物不够好,急忙道:“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换一部分,你喜欢书画多一些还是摆件多一些?难道是不喜欢这些首饰吗?” “不是的,六皇子。”何以安说着又后退了一步,可心里觉得不太妥当,有种逃避的感觉。“救你一事只是举手之劳,如此厚礼担当不起。” “不不不,我都知道了,父王他脾气不好,言语上冲撞了你们,我替父王赔个不是。但我们之前相处了那么长时间,你的脾气我还是了解一些的。若你坚持不救,谁也无计可施,还是要先谢谢你。”两人距离很近,陆呈延一伸手就能摸到何以安的脸。 “而且这不全是谢礼。”陆呈延继续道,只是声音有些低。“我想娶你为妻,这是聘礼的一部分。”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突然,何以安三人齐声喊道,吼得陆呈延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接着,何以安便被江森,郑鸣谦两人一人拽着一只胳膊拖到了后面,两人把她堵的严严实实。 “六皇子,感恩不是这么感恩的。” “陆呈延,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吧,这次打算做什么,不同意再关一阵子!” 陆呈延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深邃的眼眸盯着郑鸣谦,“这是我和她的事,与你们无关。” “陆呈延,你不要太过分了。一次两次我可以忍,但无论怎样还轮不到你来撒野。”郑鸣谦眯着眼,迸出凶狠的光。 如果可以,他恐怕已经动手了。虽然何以安自立门派后,与很多男性都有交集,但能算得上的朋友的还是曾经那几个,包括江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