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滴流去,江森却只能在日月明大殿外张望里面的情况,而贺锦程,潇征鸿躺在侧殿同样经受着煎熬。 殿内,郑鸣谦感到自己体内的灵力在逐渐流失,而何以安两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苍云剑时不时发出声响,他不敢有所动作,生怕像贺锦程两人一样,使阵法再次出事。 幻境内,柔景耐心进述她们之间的故事,从相识到相熟再到相知,事无巨细。 而何以安从一开始呆若木鸡、置若罔闻,到后来有了一些微弱的反应,比如眨眼的频率和呼吸越来越快。 “其实,在那件事之前,我从未想过你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 总是你在保护我,替我出头,让我们几个都忘了,你也还只是个小姑娘,也需要人保护。 没有人一生下来就是刀枪不入的,只是生活所逼,让你本来该美好幸福的生活充满荆棘,原本并不丰满羽翼成长为坚刃。 安安,现在的你已经足够厉害了,做了很多常人或者是修仙之人都未能做到的事一切都会好的,都会好的。” 柔景说罢,抬头时惊喜的发现何以安哭了,无声无息落了泪。 皆说无声的哭泣是最痛苦的,是比起嚎啕大哭让人感到压抑的难受。 “哭吧,哭够了我们一起面对,我愿意做你坚实的后盾,即使不能帮你做其它事,但到肉管饱,酒管够,你不是最爱喝我酿的酒了吗?” 陡然间,柔景发现何以安的身体在消散,从发尾、手尖到身体,“安安,你怎么了,你别走,别走啊!”她心急如焚,看着自己最亲近的人在眼前一点点消失。 柔景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年的何以安是怎样的心态,如今又为什么入魔。 没有人能在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后还能镇定自若,表面的风平浪静,背后隐藏着波涛骇浪。 “怎么回事,前辈,安安她怎么了,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已经有反应了吗?”柔景疯狂大叫,不断用手去捞何以安消失的灵魂碎片,可这全都是无用功。 “你以为只要她有反应了就好了吗?”这时,一道冷冷清清却格外响亮的声音出现。 柔景猛然回头,这道声音她再熟悉不过,她最心心念念的便是何以安能开口和自己说句话,哪怕一句也可以。 “你不是她!”然而,柔景在看到身后那的第一眼便认定,她不是何以安。 “我和她有一样的样貌,声音和体态,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又怎敢忤逆于我。”那人说道,嘴角单挑,戏谑地看着柔景。 “你们的眼神不一样,假的注定是假的,这辈子都成不了真,即使你再厉害,依旧是个赝品!”柔景一边说一边向她走去,这气势与当初的何以安一模一样,眼神如苍鹰般犀利,每句话都铿锵有力。 那女人仰天大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柔景,“那又能怎样呢,她现在已经醒不来了。” 是啊,真正的何以安安已经醒不过来了,她是赝品又能怎样呢? 不等柔景说话,那女人又挑衅道:“我能力比她强,她办不到的事情我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办到,她想探索的真相,我能完成。 不仅可以知道谁是幕后真凶,还能杀了他们,因为我是世界上唯一个神隐。哈哈哈哈……” “安安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她一定还活着,你只是一只只会趁虚而入的蛆虫,她会回来的。”柔景愤恨的看着女人,手中凝聚出一把匕首。 “她会的,她又不是以前那个纯情小白兔。她是有野心的,她在无数个日夜里都在想这件事,她想手刃她的仇家。 不然的话她怎么会在一夜之间杀了那么多人?她是为了你,才变得如此有杀戮之心,她从来不是善良的。”那女人继续道。 丝毫不在乎柔景的反应。“也只有你们这群可怜的受骗者才会相信,让我代替她,不仅能复仇,还能统一大下这九洲大陆,分裂的太久了,总要有人做这件事的。” 柔景摇摇头,一脸不可思议。“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不能这么做,你会毁了她的。” “哈哈哈,我就是她啊!我是她的心魔,也是烈水珠最开始的主人九曲仙人的心魔,这就是他们最真实的想法,现在有人帮他们实现,他们应该感激我才是。” “你个疯子!”柔景咬牙切齿,看着这样一个人住在何以安的身体内,却不能耐她如何。 “你看我现在不就正在帮她吗?她想让你活着不惜耗尽灵力支撑禤生惜体阵,可她又不想你复活后孤零零的,所以将贺锦程排出阵外。你看,我现在将你复活了,而且贺锦程也没大碍,多好啊。” 柔景怒视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