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薄纱似的云雾给月亮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面纱,深蓝色的天空一望无际。 “岳师兄用过晚膳便离开了,刚才在门楼外让我们同你说一声。”白佳墨坐在何以身旁,给她倒了杯热水,“鸣谦哥下山接小韵她们了,也许明天晌午就能回来。” “嗯,知道了,”何以安点点脑袋,“你怎么不去,思凝不一同来吗?” “她不需要我。”白佳墨神情失落。 何以安埋在臂弯的头抬了起来,单枪直入地问:“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白佳墨垂眸,缓缓道来。 五年前,嗔戒门“声讨”结束后,郑鸣谦人在嗔戒门停留了几日,待何以安七日祭日结束,白佳墨便回了魔界。 那几日,白佳墨的状态特别不好,几乎可以用醉生梦死来形容。他每日都抓着那根幽兰白天笛和何以安留给他的信,沉闷地喝着酒,胡言乱语。 直到有一天——思凝从魔宫外省亲回来,刚进入自己的房间便是酒气汹天,苍蝇满天飞。她心生疑惑,在走到床铺前才发现怎么回事。毕竟在魔界能这样肆无忌惮,横冲直撞的也就那么几位。 “公子,公子?”思凝将倒在床上的空酒坛拿开,轻轻摇晃白佳墨,白佳墨嘴里嘟囔着,蹙紧眉头推开她。思凝啷呛了几下,只能放任白佳墨不管,独自一人开始打扫房间。 一盏茶的时间后,思凝气喘吁吁地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发现里面有水声,便倒了一杯。然而,当她一饮而下才发现里面装得是酒,而不是水。 “呸!”思凝被这辛辣且醇香的酒味辣得直哆嗦,她气不打一处来。自己走了不到半个月,听说嗔戒门的事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却发现自己的房间被霸占了还莫名其妙地喝了一口酒。 鲜有人知的是,她不会也不能喝酒,这件事也是在好几年前思凝第一次遇到何以安才知道,才发现的。 思凝喝了酒,晕晕糊糊的,但她还是清楚的意识到,这虽然是自己的房间,但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床榻旁,高声斥责着:“白佳墨,谁让你到我的房间喝酒的,你要臭死了!给我起来!”思凝一边说一边拉扯白佳墨,拽着他的胳膊往起拉。 白佳墨迷迷糊胡地爬起,大声叫道:“我可是魔界太子,你怎么敢这样对本太子!” “我以前还是公主呢!怎么就管不了你了!你起来,不许在我的地盘撒野!你这像什么样子,被王后他们知道了又该收拾你了” “他们不会在乎的,他们在乎的,只有那些所谓的名声和该死的王权。”白佳墨垂头丧气靠在床边,指着桌子上的酒壶道:“把酒拿来!” “哦,”不知怎的,思凝听了他的话,鬼使神差的上前按照他的话照做了。当她反应过来时,白佳墨已经喝得烂醉和泥。 “白佳墨,以安真的死了吗?”思疑听到他嘴里呢喃着何以安的名字,一股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她那么厉害,怎么会死掉呢?” “是啊,她那么厉害,怎么会这样呢。”白佳墨垂眸看着手中的幽兰白玉笛,手上青筋暴起用力握着它。 思凝喝过酒的酒劲翻涌了上来,她趴在白佳墨的肩头放声大哭。“都怪你们那年不相信她,害得以安一个人在外,她辛辛苦苦打拼了这么多年的嗔戒门,因为别人害了她。我不要她死,你们为什么不帮帮她!” 思凝口不择言,心里的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吐。“以安从来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就没有相信她呢?她是何以安,是何以安呀!”自何以安死后,思凝是第一个不顾礼节仪态这样嚎淘大哭的人。 白佳墨本以为自己这么些天努力隐忍的情绪在这些酒中已经释放出了,经过思凝这么一闹,他闷声一直喝着酒,偶尔抚摸一下思凝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直到房间内又一次堆满了酒坛,白佳墨抱着思凝瘫倒在床上,他的肩头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脸颊通红,偶尔蹭一下思凝。思凝微嘟着嘴巴,哼哼了两声。 这时白佳墨抬手揉了下眼睛,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在那么一瞬间他把思凝认成了何以安。 从很早以前,便有人说过,何以安若是同思凝站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鸾生姐妹。尤其是俯视两人的脸庞,不能说一模一样,简直是毫无差别。 “安安”白佳墨低声说道,忍不住拉起思凝的手轻轻抚摸。抬眸间,思疑睁开眼睛神情地注视着他,“不对,你是思凝啊,我的……” “公子。”她微微一笑,爬到白佳墨的面前,“你怎么在这里呀?” 紧接着白佳墨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认真地盯着这娇羞的可人儿,思凝抬手推着白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