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国皇宫内,郑韵涵把今日发生的事急匆匆的给郑鸣谦,冷骥两人描述了一遍,一时间,议书阁内无人说话。 “主上该用晚膳了。”门外,冷骥的韩公公敲门问道。冷骥正心烦不已,听到他的话直接抄起手边的笔洗扔了出去,“吃吃吃!就知道吃,除了叫朕去用膳你还会干什么?” 门外的韩公公立马跪在地上,“王上饶命,王上恕罪!”他低着头,害怕的发抖。这是他自跟上冷骥的十五年内,第一次见他发怒。 “王上,何必将怒气发在别人身上呢?”郑鸣谦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韩公公,劝解冷骥。“这件事本就奇幻,饶是我读过不少奇异书籍,也未见过此等现象,说不定真的是净阁主在苍云台周围修建的寒酥流起了作用,让安安转世时,留了一缕魂魄于世上,刚好到了那位姑娘身上。如若这般,也算给我们这些活着的人,留下了个念想吧?你说呢?王上。” 冷骥依然愁眉苦脸,挥了挥手让韩公公下去了。“谦兄,你也知道我们了解那姑娘只是找了个安安的替身,可你有没有想过拿什么理由见她。而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最关键的,那姑娘在柔姑娘原来的居所里住着,虽然从未去过,但安安以前同我说过那里设有八卦阵法,普通人是完全找不到柔姑娘的住处的,会不会是……那姑娘会些法术?”他疑惑的看着郑韵涵。 这时郑鸣谦也看向她,都期待她能给出个答案。郑韵涵抬头对上他们的目光,连忙摆手“我不知道,我不会法术的。” 郑鸣谦一时无奈,“忘了,皇妹不会这些,”他抱歉的牵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你明日不是还约了那位姑娘出门吗?届时将我也带上,我好看看,可从吗小韵?” “可以是可以,那我找什么理由和姐姐说,她很认生的。而且,我们的身份会不会吓到她?”郑韵涵斜着脑袋看向两人。 “额……”冷骥的手握拳抵在唇边,思考片刻后答道:“就说谦兄陪你出来闲逛,听说讲话本的说书先生的《随安传》很有意思也来看看。至于身份,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谦兄,你觉得怎么样?”“挺好,就这样吧。”郑鸣谦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还不错,两人都看向郑韵涵。 郑韵涵有些犹豫,但也还是同意了。她担心的是这样骗人是不好的,如果那位姑娘知道了真相,从此以后不理人了怎么办? 冬季的时间似是比夏日过的快,酉时末天已经完全黑了,郑氏兄妹二人在宫内吃完晚膳才离开回外使馆的。 郑鸣谦回到房间后,有些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是在期待第二天会见到的那位姑娘,他有些害怕,既害怕她与何以安得一样,又害怕两人长得不一样。矛盾极了。 就这样,郑鸣谦是在思想争论中入睡的,直到次日清晨醒来时,也没弄清楚自己在纠结什么。 “哥我们能出发了吗?”郑韵涵轻轻扣响了门扉,不多一会儿,郑鸣谦就出来了。“难得你这么着急,从前都是我催你的。”郑韵涵“嘿嘿”一笑,挽着他的胳膊上了马车。 车马走的不算慢,此时街上正是热闹。虽然郑韵涵这两天已经走了好几遍这条路了,但她仍然像个雀儿一样坐在车里不老实,掀开帘子伸头看着窗外。“哥那里有个卖糖葫芦的,我们买一个吧?” “不行,”郑鸣谦抱臂靠着后背,眯着眼休息,“不许乱吃东西。”郑韵涵气的跺脚,嘴巴高高起,“哼,小气鬼,小气鬼!” 郑鸣谦瞥了一眼正在生闷气的人儿,继续闭目休息。马车又走了一会儿才停下来,车外,他的侍卫小声道:“公子,小姐说的摊子到了。” “好,”郑鸣谦欲要下车,却被郑韵涵的腿挡住了去路,“小韵该下车了,”他轻笑一声,说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裁,要从此路过,留下买糖葫芦钱。”郑韵涵直接把腿翘到了座位上,拦着不让他下车。 “别闹了,回宫后让御厨做给你吃,外面卖的总不如宫里的干净。”郑鸣谦哄小孩似的揉了下她的脑袋,郑韵涵这才慢悠悠的把腿放下,走下马车她就开始迫不及待的向书摊走去。 因为郑韵涵身体原因,这么多年虽还在继续调理中,但病根深种,去除不掉。她也只好在吃穿用度上处处小心,别因为吃错了什么而再生病。 可郑韵涵又总是喜欢吃一些外面买的新鲜小零食,由其是她最爱的冰糖葫芦所以,龙皇专门命人在宫外找寻好玩又新鲜的零食带回来,找御厨给她现做现吃,但郑韵涵还是有些不满足。 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感觉不一样。其实,是因为曾经何以安把人带坏了,总是在外面疯跑的不回家,因此龙皇没少责备过郑鸣谦,说他找了一个这么不着调的太子妃回去,还带着他们最心爱的女儿瞎跑。 可令人没想到的是,郑韵涵就这样跟着何以安玩了几年,身体却越来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