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温暖的阳光穿梭于微隙的气息、舒倘,漫长,紫檀的香味,弥漫在春日,把天地间一切空虚盈满。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奈何,你亲自把战帖送到栎云派派主手中我会让梦泽跟着,不必害怕。”何以安一脸冷漠,“忘川,把消息散布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战贴一事,但别说出柔姐姐的事,就道是栎云派软弱无能,欺恶忠善,打压黎民百姓,如今我愿替天行道,灭了栋云!” “不可!门主,你可想清楚了?”江森紧皱眉头,何以安不知为何心头一酸,“嗯,你们不必再劝,我意已绝。” “先不说该不该杀了他们,光是你要一人前往,我就不同意!栎云派近五千多人,再加上长老侍女等将近六千人,而你一个怎么打?栋云派五个长老现在死了一个,但剩下的那四个不比你差,纵然你有烈水珠,但寡不敌众!门主,你也学了那么多年的纵横术了,这些道理你不会不懂。”江森心中有一丝怒气升腾。 “是啊门主,今时不同往日,我……我们必须陪你一同前往。”黄泉几人说道,台下的弟子们也没有一个同意。唯有贺锦程一人沉默不语。 “行了,若你们再反驳一句,信不信把你们都关起来!”何以安猛一拍扶手,“谁都不许去,由其是你玄阁主,你要是敢擅自一人去了,便……便……算了。”她握了握拳,走下了台,在贺锦程耳边道:“信我,我会替柔姐姐报仇的。而你,还有其他事要做。” 贺锦程眼神微暗,嘴角挑了一下,“谢谢。”何以安正要离开,却被江森拉住,他眼神灰暗,“你有想过灭了栎云派,从今以后你会怎么样,仙门百家不会放过你的。” “呵,离经叛道怎样,安分守己又怎样?难道我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放过我,放过嗔戒门吗?我只不过是在做我该做的,我定让栎云派全体为柔姐姐陪葬,这是他们活该!”何以安咬着牙,一字一句说出,带着怒气和不甘,眼神坚定,最后甩袖离开。 花田内,弟子们已经将柔景的冰棺摆放好了,在大殿内议会结束后,众人来到了这里。但何以安没有和大家一同祭拜,而是直接去了练功房开始闭关。 “前辈,我……对不起,这次我一定要去,要辜负你对我的期望了。”何以安在烈水珠内。跪在九曲仙人墓碑前,自柔景死后,何以安半死不活的样儿让他很生气,便躲进墓碑内不出来见她。 “前辈,有时候我们所坚持的大义,不一定正确,而我自己要做的,也不一定就是错的。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怕得了,他们无非是想要烈水珠,想要我的命。我不会将你给了他们,但是,”何以安握紧双拳,“如果前辈不愿再认我做为宿主,待灭了栎云派后,我便剖出内丹,将烈水珠还回紫藤萝之乡。” 这时墓碑旁掉出一枝滕蔓,抽在何以安身上,何以安被抽得趴下,背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她重新跪好,低着头,继续道:“我很感谢您对我的培养之恩,虽然您一直不承认,但我一直把您当做师父,甚至是和父亲一样的人。” 又是一鞭抽在何以安身上,她强忍痛意,不卑不亢,“您不理我,我便在碑外跪拜。”何以安双手合礼,磕下诚挚的一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藤蔓一下又一下抽在何以安身上,不一会儿,她的后背就已经皮开肉绽,血淋淋模糊一片,而何以安却咬着嘴片,一次又一次磕头,额头处也是殷红一片,紧锁的眉头扭成川字,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流了血。 “师父在上,请受……”何以安再一次磕头,但脑袋已经不清醒了,她觉得自己肩膀上像顶了个巨大的鼎,很沉。 “要死死出去,别污了我的地。”一个浑厚的声音出现,揪着她的后脖领到了石凳上。 何以安睁眼,头上的血有些滴到眼皮上了,看不太清事物,却瞧见九曲仙人板着脸为自己疗伤。“师父,您终于肯出来了?” 九曲仙人很快就把她的伤医好了,倒了几瓶药水到何以安身上,她疼得叫喊,却被老头弹了下脑瓜,“疼死你算了!” 藤蔓上尽是倒刺,在抽打时还会划破皮肤。“嘿,师父打得对,该打该打。”何以安抬头憨笑,背地里却疼的厉害。 “少叫我师父,谁收你当徙弟谁倒霉!”九曲仙人白了她一眼,正经道:“你可是认真的?这一去便是踏上了不归路,从此以后仙门百家均会视你为敌,既使有个别几个不会,但他们还是……” 不等九边仙人说完,何以安抢话道。“防着我,如果有一天,在必要的时候联合在一起,杀了我。”“你明明都明白,为何还要这么做?你身为女子,又年轻,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独自创下嗔戒门,广受好评。这个时候做出这种事,这不是,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老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