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哀嚎在殿内回荡。 就在众人觉得事情会就这样结束时,何以安抓着冰吟扇站起,眼圈发红,但眼球却异常地黑亮,空洞的感觉好像要把人吸进去。 当她走到被绑着的夕独面前时,邪笑一声,掐住了他的脖子,“你不是想死吗,我可以成全你,成全你为我姐姐陪葬!保证让你痛不欲生!” 因为用力过大,何以安的手指关节都泛着青白,她面目狰拧,也不动用灵力或其它什么,要活活掐死夕独。 “嗔门主,你就不想,如……如果你杀了我,栋云派会放过你吗?”夕独的脸从通红变得青紫,再然后隐隐发黑。 “呵,我需要他们放过吗?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现在你该担心的是你和你们栎云派,将会在我手中死绝,然后万劫不复!”何以安的脸上虽挂着血迹和泪痕,但表情异常冷静。若只看她的面部,定不会想到何以安正在杀人,而且被她杀的人已然面目狰狞了。 夕独被面前的人儿给吓得无话,突然,他开始大叫起来,却没有任何机会了。他瞪着凸出的眼球,死了。夕独从何以安手中滑落,躺在了地上,从他怀中掉出一个玉佩,何以安垂眸看了眼,踩了上去,玉石被踩得粉碎。 与此同时,殿门处的结界解除,成云领着众弟子跑进来,收拾残局。 “门主,你……”成云站在何以安面前想扶她坐下,不料何以安挥挥手,走到贺锦程面前蹲下。贺锦程吸了下鼻子,抱起柔景,小声道:“走吧。”何以安收回幽独鞭,浑浑噩噩地跟了上去。 此时此刻,那个黑袍男子已然知晓了今日在嗔戒门发生的事。 “这就是你们栎云派做的事?丢人!一个长老被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女娃给掐死了,都没脸说出去,真的可笑!”那黑袍男子气得将一茶盏扔到那栎云派派主脚边。 茶盏四分五裂,似乎是碎在那派主的心头,引之一震。“对不起,大哥,没想到何以安的那珠子这么厉害,平时不见她动用,我们轻敌了。”这派主的脑袋几乎垂到了胸口。 “对不起有用吗?哎,靠你们栋云派的人迟早没好事。”夏杰洋红色的衣袍在这个幽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扎眼,他走到黑袍男子面前,递上一本册子。 “神威传?”男子拿起册子,眯着眼翻看了一遍。“这是我和李楠在一个破旧的箱子内翻找到的,可惜。”夏杰犹豫了一下,见男子用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看着他。 夏杰掩饰了下自己的紧张,咽下口唾沫,继道:“书中有不少关于修仙界神兵利器,奇门术法的记载,但撕毁的地方也有不少,好在对于何以安手里的那颗珠子的记载还有一些。” “嗯,这件事你们办的不错,下去领赏吧。”男子将册子收进袖袋,看样子十分珍视。他又从台上下来,经过那派主身旁时道:“接下来的事,别再让我失望了。” 男子的手轻轻拍打着栎云派派主的肩头,一下又一下,这声音在房间内回荡,也让派主汗如雨下。一滴汗珠滴落,恰好掉在男子手背上,男子哼笑一声离开了。 栋云派派主深呼一口气,气如抽丝,他摊坐在地,仔细一看,地上有一片淡黄色液体还冒着些热气,散发着难闻的气味。这派主显然是被吓失禁了。 当他收拾好自己,遮遮掩掩地出来时,深吸一口新鲜空气,但这派主的神情却又更加凝重了。他回头看了眼房门上的字——暗日音。 小院内,夏杰坐在树枝上,悠闲地看着地上的李楠四处转着寻找猫咪。 “咪咪——咪?”李楠踢开碍脚的衣袍,在假山旁弯腰前行,正当他疑惑自己刚养的猫跑哪去了,一道邢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在这呢。”李楠抬头一望,夏杰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提着小猫崽的后脖颈。猫崽在空中扑腾着四只小爪子,小声嚎叫。 一股怒气在李楠心中升腾,“你要是有病就找主上给你治,少他妈发神经!把猫还给我。”夏杰眯眼邪笑道:“那你可得接好了。”说着松开了手,那团毛绒绒的团子在空中转了个身,最后,落在李楠的怀里,跟跄了下。 李楠竹青色的衣袍上被印了三四个猫爪。猫咪“呜鸣”叫了两声,从他身上跳走了。 “呼,”夏杰从树上跳下来,拍了拍衣裙,“一个小畜生而已,宁愿接它也不接我,哎。它又不会被摔死。”说着,搭上了李楠的肩膀。“哼!你不也没有摔死么?”李楠瞥了他一眼,“就算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说罢便走了。 “喂!”夏杰顶了下腮帮子,跟着进了房间内。“何以安身边的那个轿弱小姐死了,她还挺伤心的,你不打算去送温暖吗?”夏杰卧坐在青绿古铜鼎,紫檀木香案上,把不少东西都扫在了地上。 “送什么温暖,她向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