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 我要回家了。 楼父母觉得今天的楼夏煊不太一样,他的眼里不再像前几日一样迷茫黯淡,多了几分清醒。 他们有了种预感。 果然到了下午,楼夏煊醒了。他转身看了眼时间,今天是三月二十一日,下午14:48。 他醒来后午后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小阳台上摆了两个椰子,带壳的。 那是半个月前,爷爷奶奶买的,期盼着楼夏煊什么时候来梧洲住几天,顺便开两个椰子吃。 椰子放久了,已经隐隐有坏掉的征兆,楼父见儿子醒了,赶紧把两个椰子都开了。 两个壳楼夏煊没扔,静静地放着。 楼母问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他想了想说,海鲜粥。 楼夏煊喝着椰水,楼父跟他聊着,商量过几天带楼夏煊去祭拜爷爷奶奶的事,这次他只是听着,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楼母在厨房煮着海鲜粥,感慨道:“感觉我们俩和儿子,从出生以来都没怎么这么相处过,都没管他。上一次一家三口这般,好像还是夏煊小时候闹肠炎,我给他煮海菜吃来着。” 又过了几天,楼夏煊回去上课了。 宁州,他在梦中逃避的高考,梦醒后终究还得经历一遍。 那两个椰子壳,楼夏煊拿来种了几株多肉。 多肉在夕阳下被橙色的暖光笼罩,平添几分璀璨的静谧,一如他在夕阳下见过的江蓠。 至于江蓠。 从来都没有什么江蓠。 她是一切美好幻想的集合。 她是一草一木,一花一鸟,一片树叶,一捧海水,一束耀眼的光芒。 她是山,她是海,她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