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和我说说话吧!”他坐得更近一些,俯下身,抬头看着她。 仰视的角度,小心翼翼的语气。 他瘦了好多。 褪去所有光环的他,没有灯光与特效加持的他,下场后不再神采飞扬的他,瘦了好多。 他正用胶着缠绵的眼光看着她,她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回应即失败,回应即是万劫不复。 她的确是喜欢他的,他是值得喜欢的,他是值得每个人喜欢的。 如果这样值得别人喜欢的人却因为她而憔悴,那么,她是不值得喜欢他的。 她终于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她只是,来看他一眼。 她只是,来追讨一句“再见”。 她许久没有任何反应,羽生试探着伸出手,拉住她的。 有温热的液体滴在他的手背上。 他像是被烫到似的瑟缩一下,然后,握得更紧。 “对不起,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许清浅挣扎着抽出手,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转身朝门边走去。 她想离开了。 他们已经见过面了,她已经没有遗憾了。 他也该回到属于他的世界里了。 那个世界里,充满鲜花与掌声,名誉与成就,没有阴暗,没有迷茫,没有她。 她的世界里,只有她自己,和他们的过去,就已经足够。 “不要走,清浅,不要走!”他追过来,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斜上去抓着她的肩膀,把她整个人牢牢地固定在自己怀里。 “不要走。”他喃喃的重复一遍,“我好想你,不要这么快就离开我。” “你放开啊……”她边哭边挣扎着,想要掰开他钳在腰间的手指,又不舍得弄疼他,只能放弃似的停止挣扎,背靠着他,哭得肝肠寸断。 他把她转过来,重新抱紧她。 “羽生君。”门外的助理敲了敲门。 她迅速从他怀里挣出来,他虽无奈,却也只能看着她走到墙角,默默整理着自己。 “请进。” 助理走进来,“很抱歉打搅你们,但是宴会厅里已经陆续有人出来,我想,时间也不早了,要不要提前把许小姐送回家?” “好的,麻烦你了。”许清浅按了按眼角的湿意,走近前来。 “我也去。”羽生拿起衣服。 助理思忖了一下,“车子已经停在后门,我先护送许小姐,羽生君请五分钟后再过去。” “好,”他转过身看着她,碍于助理在旁边,他无法多说什么,“你先走,我一会就去找你。” “那个,刚才……对不起!”商用轿车平稳的行驶着,他坐在她身边,挠着头,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刚才他情急之下抱住她,向上的那只胳膊横过去,触之所及绵软一片,那应该是…… “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脸颊在昏暗的车厢内悄悄红了红。 这样唐突她,他真的很抱歉,也正因为如此,他拼命的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一直看着窗外,不发一言。 这样的她,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和她站在霓虹灯下。 身后便是她现在租住的地方。 “我……可以进去看看吗?”他犹豫着开口。 她现在住的地方,是什么样的呢?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馨吧?她有没有再养金鱼?她的新家里,有没有哪怕一点点属于仙台属于他的痕迹呢? “不可以,”她摇摇头,向他鞠一躬,“谢谢你送我回家,那么,晚安。” 他沮丧的低着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肚子突然不争气的“咕噜噜”地叫出声来。 他连忙用掌心使劲按了按。 她脚下的动作顿了顿,终是叹了口气,转回身,边打开包包边朝他走回来。 身后的感应门悄悄地重新合上。 她翻出一支束口袋,打开,双手撑着袋口递过来,又想了想,重新扎紧,整个递给他。 “这些应该可以撑到你回酒店。” 感应门随着她的动作打开又关上,这一次,她已经消失在他眼前。 他打开她塞过来的粗布袋。 里面是几块用油纸包着的手工饼干。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袋子上的图案,眯着眼睛,开心的笑起来。 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