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芳最近太忙了,没时间过来给家里送月例银子,所以就托我给送过来。”岑知弦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但是我听她交代的时候走了会儿神,现在找不到她家在哪了。” “送月例?”大娘怀疑地问:“但我听说,每个月都是她的父母去将军府上取的啊。” “呃……”岑知弦没想到被瞬间揭穿。 “啊!不过也是!”还没等岑知弦想出个说法,大娘就自己给圆上了:“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们家的人了,估计是之前那事,都不敢出门了,这才请你们送过来吧?” “啊、啊对!”岑知弦说。 “之前那事,您是说押房子那事吗?”堂姐问。 “是啊,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她弟弟还一直瞒着家里,直到赌场的人过来,要把他们一家子赶出去,她爹妈这才知道,俩老当场就给气晕了过去!”大娘一脸唏嘘:“后来有人报信,瑶芳赶紧托人送了银子过来,把房子给赎回了。” “她自己没来吗?”堂姐问。 “她哪能出得来?将军府是能随便出入的?”大娘说,她叹了口气:“瑶芳是个好姑娘呀,可惜弟弟太不争气!哦,她家就在拿边,看到那个蓝色旗子边上的巷子了吗?就在那儿往里走,右手边数第三间就是了。” 岑知弦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在街对面的一个斜角,有一个巷子边插着一个蓝色的旗子,写着‘九曲佳酿’的字样。 “您说他们最近都不敢出门了?”岑知弦问。 “可不是嘛!”大娘说:“要是我们家闹出了这种丑事,我也不敢出门啊!都好一阵子没看到他们了!估计是上次那么一闹,终于学乖了,如果真是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您上次见到他们是什么时候?”堂姐问。 大娘想了一会儿:“……得一个多月前了。” “一个多月!?他们不会是搬走了吧?”堂姐说。 “哪能呢!”大娘哂笑,说:“这邻里邻居的,谁搬家了谁没搬家,这能不知道吗?” 岑知弦和堂姐对视了一眼,她们几口吃完了碗里的汤圆,和大娘道了声别,赶紧前往瑶芳家查看。 她们过了街,从挂着蓝旗子的小巷走进去,找到右手边第三个院子。 窄窄的院子正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魏府。 “这就是瑶芳家了,”堂姐说:“一会儿见到她父母要问些什么?” “主要是要搞清那两百两银子的来历,”岑知弦说:“如果真是夫人的打赏,应该给的是碎银和银锭,可以从这个角度入手。另外还要问问,她有没有提到过什么奇怪的人,她的交友范围之类的。” “有道理!知闲,你太厉害了!”堂姐说。 在堂姐的彩虹屁中,岑知弦忍不住有些得意。 已经确切地知道犯人的前提下找证据就是爽~嘿嘿~ 岑知弦上前两步,刚要敲门,堂姐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岑知弦问。 “大娘说得没错!”堂姐小声说:“你看。” 堂姐指了指上边的门框,岑知弦张望了一会儿,疑惑地看向堂姐。 “门框上有这么大一片蜘蛛网,”堂姐说:“这扇门已经很久没有开过了!” 岑知弦微微一愣,昆虫的习性确实是她的知识盲区之一,虽然她在电视剧里看到过,但下意识的很难把蜘蛛网和时间联系起来。 她看着头顶从牌匾后面一直挂到门上的那一大片蛛网。 “这么说来……”岑知弦犹豫着摸了一把门环,一手灰。 两人对视了一眼,岑知弦伸出手,敲了敲门。 “有人在吗?”岑知弦问。 没有回应,她又敲了一次,里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们家恐怕真的是出事了,”堂姐说:“看来你的怀疑是对的。” “有没有后门?我们得进去看看!”岑知弦后退两步,张望着说。 “不行!”堂姐说:“太危险了!我们去找人!” “毕竟只是猜测,随便找人来不太好吧。”岑知弦说。 “我们去找刘四叔,他肯定会帮忙的!”堂姐犹豫了一下,说。 “……也成,”岑知弦说:“我们去铁冶所那边看看吧,他可能会在那边值守。” 两人从巷子里跑出来,随便拉了个路人问了路,往铁冶所的方向小跑过去。 铁冶所在东边,她们才跑了两条街,就碰到了一个熟人。 远远就看到,